耀哉伸手抓了一缕光芒,虚无缥缈,唯一能让人意识到存在感的,是皮肤上的温暖。

“悲鸣先生有没有想过,人之初,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什......什么?”他没听懂。

“咳。”差点忘了,这是袁集叔叔家乡的谚语,耀哉解释道:“就是说,悲鸣先生有没有想过在一个人刚刚出生的时候,究竟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呢?”

“您不用现在就回答这个问题。”现在的悲鸣已经被那几个孩子伤透了心吧,叹了口气:“那您自己呢?您还记得最初收养他们的时候,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吗?”

悲鸣闭上了眼。

那晚发生的事仍旧历历在目,哭喊声,吼叫声,溅到身上的血,指控自己的罪名......说不清经过,洗不脱嫌疑。

留给自己的,只能是肉/体和灵魂一起腐烂在这片尘埃里。

真是可笑啊,那么尽心守护的一切,换来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耀哉的问题,用无言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耀哉没有在意悲鸣的沉默,他今天来只是想把邀请函送出去。

“我只是不希望您否定自己。”这样的背叛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耀哉没有随意评判悲鸣的感受,他也没有这个资格:“您可以否认别人,却唯独不能否定您自己。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生活在世上,不论是按部就班的挣钱生活,还是遭人唾弃的偷摸打砸,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您,选择了将爱与温暖分享给他人。您能现在马上否认,认识他们时不快乐吗?与他们相处没有欢笑吗?纵使贫困,您想过抛弃他们吗?”

“我们都知道那一晚的事情,不是您的错。您不应该就这样把自己囿于曾经的失败中,更何况,错的本来也不是您。人性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我们不可能永远明白别人在想什么。所以即使我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细节,但我还是想抱着最大的善意去猜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您对那些孩子现在是失望了,可最开始不是抱着期待吗?我希望您给自己一个机会,亲自去丈量这片土地。您不该因为并非您的错误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