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枉费自己这番牺牲。

他又揉了揉鼻梁......嘶,疼还是真的疼的。

“羽,羽染大人......”葵枝努力的压下笑意,她招呼和希过去:“羽染大人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这次他规规矩矩地用手捏着糖果放进了嘴里,还不忘在痛处扇扇风:“灶门先生的那对耳饰我注意到很久了,想问问是哪里买的呀?”

“不是买的。”葵枝笑着摇了摇头,她没有吃那颗糖果,倒是抿了一口茶。在外面被冷风吹了一天一宿,热茶是她保暖的手段之一。

她看向了还在舞蹈着的夫君,那对耳饰跟着他的动作在空中上下翻飞着,大片的白色底纹时隐时现,在火光的照耀中更像是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这对耳饰是夫君家里世代传下来的。夫君和我说,有一位先祖接待了一位流浪的武士,但是那一天不知道为何家里的孩子哭闹不已,那位先祖便耍剑给他看,成功逗笑了孩子。”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啊。”和希有点出神。他怕是,认识他们口中这位流浪的武士。

“谁说不是呢。”灶门葵枝没想那么多,全当一个传说了。她继续说道:“那位武士见孩子欢喜不已,但又因为还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于是就想着把这套剑法传给他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先祖。”

“可先祖哪里会执剑啊,他只能把剑法粗浅的记录了下来。因为灶门家祖祖辈辈都以卖炭为生,这套剑法又带有‘火炎’之意,在那位武士走后,先祖便将剑法改成了舞蹈,也就是现在夫君正在跳的这一直——火之神神乐舞。”

“这对耳饰,也是那个时候那位武士交给先祖的。后来便一直流传了下来。”

“是这样啊......”和希半耷拉着眼皮,把玩着糖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灶门葵枝并不知道和希现在心情有多复杂。

“羽染大人很喜欢那对耳饰吗?我觉得虽然图案特殊了一些,但是要真说想买的话,应该不难买到吧?”葵枝点着下巴,试图用有钱人家的思维去思考:“可以去定制?”

“嗯?”和希手指一用力,不小心把糖纸搓破了。他哭笑不得。

被这么一打岔,心中那点杂乱无章的思绪也被打断了:“那,谢谢灶门夫人的建议?我有时间去问一问。”

他坐直了身子,换了个话题:“灶门先生这样跳了一夜一日,身体能吃得消吗?”

吃得消,也吃不消。

这个问题他的答案他比谁都清楚。

火之神神乐啊......火之呼吸......日之呼吸的派生呼吸......

“夫君说跳这个舞需要配合一种,嗯......叫做呼吸法的呼,呼吸?”这个灶门葵枝就不太懂了,其实炭十郎也不知道,只是从小学的时候,便将呼吸法一起学了去。

“只要配合上呼吸法,就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了。”

果然如此。

和希心里五味杂陈。

现在的种种,他已经猜到这只舞蹈是怎么来的了。

流浪的武士......继国缘一......以及他的母亲,羽染真里......

和希重新盯着耳饰,嘴里呢喃着两个字:“姐姐......”

灶门葵枝没有听清,问道:“羽染大人您说什么?”

关于继国缘一那个年代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和希只要去想,就会不由自主地发起呆来。

他抱歉地对着葵枝笑了笑:“抱歉我走神了。”

“不妨事不妨事。”

“不过我看灶门先生平日里是不是有些体虚?”

“嗯?羽染大人您怎么......”话说到一半葵枝突然想起来他是个医生,连忙改了口:“嗨,您瞧我这记性。对,是的。夫君说他总是觉得莫名其妙会体乏,虽然休息一阵儿就会好,但是总这样我也挺担心的。”

说着她又去看自己的夫君,带着浓浓的不解:“但每次他跳舞又能跳一天一夜......”

“明日我为灶门先生诊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