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内侍连声称是。
楚渊见事情已经交代完,便带上谢容姝,离开了郡主府。
回去的马车上,谢容姝百思不得其解。
“穆元纳膝下有那么多儿子,穆元兴都无动于衷,偏生掳走雪薇郡主,这是为何?”她疑惑地问。
前世,她可不曾听说过,雪薇郡主被掳这种事。
也从未曾在徐怀远那里,听说过南庭王进西疆的事。
楚渊若有所思地道:“这其中的玄机,怕是只有穆元纳最为清楚。不过,依我看来,穆元兴掳走穆雪薇,八成是想与穆元纳做什么交易,并非为了复仇,穆雪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听闻南庭王穆元兴被驱逐出西疆以后,便投靠了西匈,如今他竟出现在漠南城,是不是意味着西匈要有动作了?难道穆元兴是想用穆雪薇来换取西匈的利益不成?”谢容姝忖度着问。
她可没忘记,前世威远侯徐莽战死沙场,便是与西匈入侵有关。
按说以徐家军的实力,不该那么弱才对。
可若是穆元纳为了雪薇的性命,同穆元兴里应外合……
“穆元兴并未投靠西匈。”
楚渊看着她道:“穆元兴带着一部分西疆人,在关外建了一座城,名唤“连城”,西匈想收拢他,对连城礼遇有加,倒也换来几年休养生息的机会。我原本想出关一趟,去连城会会穆元兴,没想到他竟突然来了漠南城,倒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听见这话,谢容姝心底更加疑惑。
“这么说来,南庭王被驱逐出西疆,少说也有十□□年了,既非为了西匈,那是什么原因,让他时隔这么久,还要大费周章亲自来绑雪薇郡主?”
楚渊隐隐已经猜到什么,看了谢容姝一眼,模棱两可地道:“这就要问穆元纳了,总归是他们兄弟间的家事,左不过两日,咱们就能知道缘由。”
他顿了顿,又道:“到时候,寻个机会,若能与穆元兴见上一面,或可问一问,京城那些玉殒的来历。”
谢容姝一听这话,脸上尽是诧异之色。
“殿下是说……玉殒与南庭王穆元兴有关?”
楚渊点头道:“南庭王与北庭王,皆是以封地为号,玉殒生长在西疆南面的瘴林之中,隶属于南庭王的封地。像玉殒这样的王室秘药,当年也掌控在南庭王手中,若这世上,还有能做出玉殒之人,必在南庭王麾下。”
这话让谢容姝不由想起,死去的蛛娘来。
当初徐怀远在太极殿上能够脱罪,皆因蛛娘的头皮上,有西匈细作的刺青。
西匈细作和穆元兴……
谢容姝如今觉得,这两者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联系。
她正思索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殿下,昨夜派出去的小七回来了。”车夫压低声音道。
楚渊面容一肃,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的暗卫,问道:“昨日在观山苑猎得头筹的男子,现在如何了?”
“回殿下,那人出了观山苑以后,便乔装打扮,躲在城郊的破庙里。方才有一波人找到他,将他杀了,西疆通行令牌也被那些人拿走了。”暗卫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