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表哥虽然跟徐怀远亲近,可他对宁王殿下,更亲近。
扯出宁王这张大旗,表哥绝不会为了徐怀远而去跟宁王作对。
然而,下一瞬——
“阿娘去求贵妃有什么用,该找宁王殿下才是!”
姜砚喜不自胜道:“若这案子是殿下授意去查的,我只需去宁王府上,求一求殿下,殿下出面,一定能把威远侯府从这桩事里摘出来!我这就去!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太聪明了!”
谢容姝:……
宁王府。
姜砚兴冲冲跑到宁王面前,情真意切将姜徐两府的情谊、徐怀远危难之中还不忘让忠毅侯府与他保持距离的高义,说给宁王知道。
楚渊剑眉微挑:“你想让我救徐怀远?”
姜砚点了点头。
“表哥,我知道你做事从不徇私,可这回威远侯府当真是无妄之灾,徐世叔常年镇守边关,怀远也极少回京,倘若他们当真有什么心思,也不该在京城搞这些东西才是。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可一定要救救他们,就当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
楚渊见他这副着紧的模样,脸色微沉。
“此事证据确凿,一点都没冤枉他们。”楚渊意有所指道:“看在姜家面子上,本王就应该让人再多扔点兵器进去,好让徐怀远连开口求你的机会都没有才对。”
姜砚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过好几息才明白过来。
“表哥,你是说……威远侯府庄子上那些搜出来的兵器……是、是你让人扔进去的?”他不可置信地道。
楚渊看着他,没有开口,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已经说明一切。
“为什么……怎么会……”
“你别忘了,让阿姐身死的玉殒,出自胡商之手,而那胡商死在徐梁手上,徐梁又是威远侯府的人,很难保证,胡商之死不是威远侯府在杀人灭口。”楚渊淡淡道。
姜砚嘴唇动了动,有心想要反驳,可在玉殒这件事上,他所知甚少,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回去吧,此案已呈给父皇,父皇自会定夺,忠毅侯府切莫插手此事。”楚渊叮嘱道。
姜砚挫败地耷拉下肩膀,只得转身离开,嘴里嘟囔道:“妹妹还说,找你有用……谁想到……”
“等等。”楚渊凤眸一沉:“是谁告诉你,此案是本王经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