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脑袋难得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吃了一口大狗粮,蘑菇味的。
不死心跟着上楼薛松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忍不住后退两步,脸色涨红得像是被扇了好几巴掌。
这么个细微的举动,让闻恒注意到了他,眉梢都带着冷意:“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薛松:“闻、闻恒,我只是来找他聊聊天,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你知道的……”
安时抱着蘑菇的手一紧:【治疗?】
【系统,我记得你说过薛松出国是去学心理的。】
系统66第一次被宿主严肃质问,数据出现几分慌乱:【是的。】
薛松还想说更多,却被赶来的保安截住。
保安是退伍的军人,冷着脸反手钳制住他,根本不听薛松的尖叫怒斥。
闻恒:“我不想再在任何场合见到他。”
“是。”保安不客气带着他往大门走。
薛松知道自己这是被赶出圈内了,而以他只是偏上的家境再也没有机会融入圈子,只要这件事一传开,那些想巴结闻恒的,都可以来踩他一脚。
脑海中浮现伊乔出现在半夜街头的样子,想到他的双手因为不习惯苦力而伤痕累累的粗糙样子,薛松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陆正义:“咳咳,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求生欲极强,不再留下来吃瓜,转头拔腿就跑。
闻恒回头,看到安时板着张小脸的时候内心跳了跳。
他伸出手想摸摸青年的头,却被毫不犹豫躲开了。
安时:“你觉得我有病?”
闻恒嗓子紧了紧:“不……”
哪怕是之前面对万人的发布会都没有此刻半分紧张,堂堂一个总裁手足无措得如同做错事的大犬。
安时显得有些冷漠:“你想让人治疗我。”
明明应该已经习惯,就连他的父母也是如此对他,偏偏这个人换成了闻恒,他麻木的内心就出现了很多负面情绪,其中还夹杂着自己都不理解的……委屈。
安时:“这件事只有你跟我父母知道。”
闻恒顿住了,内心居然不合时宜的生出几分隐蔽的喜意,他紧紧盯着安时,如同一只急于标记地盘的狼犬反复确定:“你没有告诉其他人?”
安时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