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祁天赐对祁诗柳的母亲隐瞒了女儿的死亡,去外面花钱请了一个陌生女人来参加女儿的葬礼?
这人究竟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母亲见到?
“那女人叫江夷,听说是长兴制药的董事,出席告别会的这些非富即贵的人好像都是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才来的。”白云齐继续说道。
秦刀戈这下彻底迷糊了,这女人不是祁天赐请的演员而是长兴制药的董事?她为什么要出席祁诗柳的葬礼?
“还打听到了别的消息吗?”
“其他就没了,那些老油条只想占我便宜,除了给我透露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以外就一直在打太极。”白云齐的声音里甚至还有点委屈。
秦刀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快点变回来吧你,你说你折腾这一下是为了什么?这种信息即使不是美女也能问得出来吧?”
“可你不觉的我这张脸很好看吗?人家付出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你却如此狠心看都不看一眼。”白云齐好像更委屈了,眼泪汪汪的看着秦刀戈,那模样就像是在看始乱终弃的渣男。
秦刀戈满脸黑线,他发现自从和白云齐混熟了,这家伙就越来越放飞自我,越搭理他就越来劲。
“不好看,不要靠近我。白云齐,你这家伙戏这么多不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就在这时,东礼堂的门口突然传来了骚乱。
跟着殡仪馆工作人员来到门口,秦刀戈看见制造混乱的是一个耍酒疯的年轻男人。
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穿着一身印着大logo的名牌,脸带红晕,浑身都是酒气。他那张面容普通的脸看起来和江夷极为相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他绝对和江夷有血缘关系。
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江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也顾不得仪态了,连忙小跑着赶到了门口。
“升升,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江夷的语速有些快,但声音却依旧是那种带着宠溺的温柔语气。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被称呼为升升的男孩一把挥开了工作人员的手,大声嚷嚷道,“凭什么你要来这个小贱人的葬礼?我不用任何人替我出席!也不需要你帮我道歉!她就是一个婊|子,装什么清高?再来一次我也——”
“江秋升!”女人的声音终于严厉了起来,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保镖捂住了男孩的嘴,让他们把他拖下去。
帮忙给众人解释的竟然是祁诗柳的父亲祁天赐,他一脸的愧疚之色,转着圈的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啊,秋升这孩子和小女感情极好,他有些接受不了小女的离世,所以我才没有邀请他过来。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找来了,唉……这重感情的孩子。”
说罢还虚伪的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完全无视了江秋升刚才对祁诗柳的贬低称呼。
围观众人看了看江夷的脸色,又看了看被带下去的江秋升,装作没听见江秋升说话一样,不约而同的打着哈哈。
“是呀,小孩子嘛,重感情……”
“哈哈哈江董,令郎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啊。”
秦刀戈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敏锐的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总感觉那个叫江秋升的家伙和祁诗柳的死亡脱不开干系。
“你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吧?”白云齐又凑了过来,“让我来吧,毕竟咱们调查也需要个突破口。”
秦刀戈有些无语的看着白云齐,“不是吧兄弟,你又要去色|诱?你和那男孩年龄差的有点大吧?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御姐那挂的。”
“年龄不是问题,更何况套情报的事能叫色|诱吗?我这张脸我自己看着都心动。”说罢白云齐还十分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白哥,算我求你,别再折腾了。”秦刀戈是真的心累。
“不对,我根本就没打算色|诱。”白云齐对着秦刀戈摊开了掌心,“都怪你总是带跑偏我,我的意思是用骰子投一下。”
他掌心上凭空出现了一枚金色十面骰,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微光。
“问一个模糊的问题吧,成功概率比较高。”白云齐看着掌心的骰子,十分随意的问道:“江秋升是不是杀死祁诗柳的凶手?”
秦刀戈猛地抬头看向白云齐,“你管这叫模糊的问题?”
“等一下,这个骰子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