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去路上,宋亦霖还在想谈话尾声,薄酩说的那句话。
“——学校就这么大,只要有朋友,一切好说。”
确实在理。
宋亦霖正暗自思索,身旁薄酩看出她走神,唤了声:“想什么呢?”
她顿了顿,“没事。”
薄酩也没追问,轻哂一声,忽然探身凑近,言笑晏晏地道:“话说,谢逐从到这就一直臭着脸,你们俩怎么了?”
宋亦霖想说他难道不是每天都臭脸,话到嘴边又咽回,答:“不清楚,他都没理我。”
“他帮你解完围,什么都没说?”
“没说,也没问。”
薄酩饶有兴致地挑眉,少顷,忍俊不禁似的,轻拍她肩膀:“他大概是真的在组织语言,不过组织失败了。”
宋亦霖:“?”
见她面露茫然,薄酩点到即止,笑而不语地结束话题,拉她回到包厢。
天色已晚,该到了散场时分。其余几人不见踪影,大概是从楼底下候着,两人便拿了手机,也下楼离开。
走到庭院,只见路予淇正被梁泽川拎着,不耐挣扎:“你别总拽我书包带。”
“路都走不稳了,还逞能。”梁泽川懒得搭理,“你想让我拽哪?”
路予淇忿忿骂他,“不要脸!”
“哦,除了脸,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