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都安顿下来,云朵们上蹿下跳的和宫人们聊起了八卦,白虎正在热情的当中间虎,将黑鸦介绍给宫内的老虎们。
一直驻扎在宫内没有出过门的海东青和仙鹤们也好奇的凑了过来,本就热情的白虎顿时更加的热情了,那模样,段星白看了觉得要是他鹅子会化形的话肯定饿不死,去当媒人绝对一当一个准。
大长老已经被段长空给气的胡子都立起来了,此时其他的长老们正在好声好气的劝着他,咱们家的老主人年纪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个对象,多包涵包涵,再说人家也没说错,你可不就是单身嘛。
大长老:“......”
大长老:“.........”
大长老眯着眼睛看了下围过来的长老们,然后冷笑一声后也不吭声。
这群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殊不知此时他们不助他,此后也休想让他助他们。
不要问为什么,段长、段蛇王不可能安分的,他敢用自己全部的小金库打赌,段长空绝对不可能安分!
哪怕有四皇子段星白在,但能和段蛇王做师徒的,又能有多正常?
所以这群看热闹的,迟早也会变成热闹!整整齐齐一个都跑不掉!
#大长老の肯定#
这边的大长老正站在坑底冷笑着等其他的猹掉进来,而另一边。
段星白等人去了云浮天宫供奉历代宫主灵位的浮莫殿,段星白看着供奉在最上方的牌位,嘴角不明显的抽了抽——要不是他见过这两位初代宫主,他也许还能更加的真心实意一点。
...人家还活着啊,不过跳出五行外行走在天地间,也算是另一种的离去与圆满?
段星白不太懂,但还是很虔诚很认真的和殷斩并排跪了下去,准备恭恭敬敬的磕几个头,再上一炷香。
旁边的段长空拍了下大腿,也拉着殷缘跪下,观主和青衣小道童就站在殿门口,他们不需要跪,但等会儿要上柱香,如果殷缘和殷斩去山野道观也同样如此。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可以给对方最大的祖宗跪,但不能给除了祖宗外的人跪,哪怕是第二任的宫主和观主都不行,只能跪祖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规矩,但照做就是了,总是有理由的。
然后。
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
在段长空和段星白跪下的一瞬间,除了两位初代宫主的牌位没有动,其他的牌位皆是无风自倒,还是那种非常激动的,好像在骂骂咧咧渣渣呜呜的倒下——倒下的力气之大,差点就把贡桌给砸烂了。
“......”
大白天的,这是闹鬼了。
段星白的嘴角又抽了抽,他觉得他拿的剧本真的很离谱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以前剧本还愿意骗骗他,现在好了,剧本连骗都懒得骗他了,告诉他小子,老子可是集各种元素在身的玄幻剧本哦
...哦你个头啊。
段星白的心很累。
段星白的心真的很累。
他知道为什么这些灵牌为什么全倒下了——还是那句话,他见过两个初代宫主,因为长空师父是初代宫主的小辈,具体辈分不知反正是小辈,所以准确的说,除了初代宫主,这里面哪位宫主的辈分都压不过他师父。
尽管后来谢谢说要和他做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过他也就听听就行了,段长空才是正儿八经的、除了初代宫主外的所有天宫宫主的长辈。
哪里有长辈来给小辈跪下的?
人活着那要折寿,人死了那是要折运的啊。
长空师父,你才是真真正正的老牛吃嫩草,你才是那头最大的老牛!
殷缘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眼段星白和段长空,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只要他不问,那什么问题都不会有——若不是他叩问天地,这百年来的故事也许会是另外一个。
一朝被蛇咬,他终究是成了惧怕井绳的人。
段长空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潇洒的把上上任老宫主的灵牌给强制立了起来。
灵牌已经很努力的在反抗了,但是段长空多狠一个狼灭,愣是把灵牌给抱在了怀里,坚决不让它倒,然后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段星白默默伸长了兔子耳朵:
“倒什么,老子回来了诶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刺不刺激?老子我又回来了啊哈哈”
“这回您没办法把我撵出去了吧扫帚您也摸不到啊”
“我和小缘在一起了,您放心,我绝对对他好”
“给您磕一个是应当的,四舍五入您可就是小缘的爹,老子给老丈人磕个头那是天经地义谁来说都没用,老子喊你一声爹怎么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哈”
“......”
段星白默默的收回了兔子耳朵,拉着殷斩咣咣咣的磕了三个头,又给历代宫主们虔诚的上了一炷香后就果断跑路了,将段长空等人全给抛在脑后的那种火速跑路。
“跑什么?”殷斩好笑的问道。
段星白露出了一个沉重的小眼神:“再不跑我怕挨打。”
就长空师父那张嘴啊,他再舞一会儿恐怕真的能把云浮天宫历代的老祖宗都给气的掀棺而起。
这人是真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叼走了宫主师父你不夹着尾巴老实做小,你还在人家长辈的面前狂舞,不打你打谁啊?
听说现在流行连坐,他必不能因为长空师父而被卷入其中!
绝对不能!
“斩哥你带我在天宫转转吧,让我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段星白很自然的牵起了殷斩的手,美滋滋道:“好多天没过二人世界了,我们过个二人世界吧斩哥。”
“......”
“我倒是更喜欢在寝宫里过二人世界。”殷斩露出了一个略期待的眼神如是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