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盗基德抱起自己的一刹那，霜月就知道自己赢了。

她半睁着眼睛，躺在基德怀里几乎失去意识。

但那股窒息的压制力却陡然消失无踪。

……

琴酒压了一下帽檐，克制住想把新boss射穿的冲动：“卡……露比，你的脑子没被乌丸莲耶那家伙给洗坏吧？”

出意外被炸昏迷也就算了，从卡耀传来的消息能确定霜月很快就会醒过来，但她在自己耳边念叨什么世界的意识，让他不由怀疑新boss是否能做好领导者。

小丘比乖巧地盘坐在琴酒肩膀上，经过这几天这里已经俨然成了它的专座：【明明我的存在就已经很不合理了，gin，就不考虑一下我说的是真的吗？】

“这件事对我们会有影响吗？”

【唔……已经没有影响了，好吧，你说得对。放心，我的思维没有出现问题。】

【这是我们的帝国——从此开始的故事。】

————

小丘比拦住了想要见完angel和coolguy最后一面就去赴死的贝尔摩德。

“你……是什么东西？”贝尔摩德惊疑不定地望着面前的粉白色生物。

她该不会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

【卡兹黛利、霜月、露比，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小丘比的眼睛正如它的名字一样美丽，【有兴趣加入我们吗？不追求永生，没有人体实验，只是一个报团取暖的家。】

贝尔摩德沉默片刻，讽刺地笑了一声：“果然是我出现幻觉了吧？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存在……”

歌海娜的女儿变成了一个未知生物，还邀请她加入没有实验的“家”。

【你和歌海娜曾经是好朋友，】小丘比眼睛一眨也不眨，【你们所期望的不正是如此吗？】

所以歌海娜才会那么轻易就被阿德贝歌策反，所以她愿意冒着死亡的风险离开组织。

【你觉得自己深陷黑暗，配不上光明中的天使，你把他们视为这个世界上唯二的珍宝，默默守护他们，宁愿溺亡在黑暗中也不想让自己的污秽侵染他们。】

【但是他们本身就是光，不会因为你那点一被阳光照到就灰飞烟灭的黑暗侵染。】

【你配不上他们吗？那就让自己配得上，让他们觉得你配得上。】

【就像我所做的一样。】

贝尔摩德愣愣地看着小丘比，她似乎透过它看到了霜月，看到了歌海娜，看到她们在黑暗中互相舔舐伤口、互相沉默传递力量的日子。

如果平常有人对她这么说，她只会嗤之以鼻。

地狱的恶魔怎么有资格和天使站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的心防格外脆弱，只是煽动性的话语就足够让她动摇。

【经常见到你的珍宝，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身边，能毫无顾忌地挺身而出保护他们。】

【天使会向你微笑，不止一次。】

长久的沉默。

憔悴的金发女郎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以后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跃动着隐隐的流光，她向着小丘比伸出手。

“我承认我心动了，希望你不是我的幻觉而已。”

小丘比也抬起柔软的前爪：【当然不是。欢迎，莎朗。】

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