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在心里愤愤地搓揉着乌丸莲耶团子。
胸骨被放回胸口,肋软骨重新固定,肌肉、脂肪层和皮肤一层层缝合。
是科研组开发的人体专用可吸收线,不仅不用拆线,还会加速伤口恢复,减少留疤的可能。
研究员打完最后一个结说道:“你身上很干净,没有伤疤。”
“我没受过伤。”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德普,”研究员剪断线,从平台上拿下一支注射剂,“我的代号。”
霜月看了眼他胸前的名牌,上面一片空白,只有研究员等级显示他是权力最高的一级;“卡兹黛利。”
“我知道,”德普晃动了一下针筒,浅绿的液体就和霜月的瞳色一样通透,“您是下一任boss。”
他的动作可不像言语那么恭敬,毕竟德普所做的事情就是乌丸莲耶吩咐下来的。
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静脉,霜月丝毫没有反抗,这种药液似乎与声音结合之后有更多的作用。
比如某个尖鼻子老头跟个神棍一样在她面前露出便秘的笑容,在她耳边说着“乖孩子”。
比如这个尖鼻子老头背后长出了翅膀向她伸出手。
比如老头化身乌鸦在她周围扑棱,一双双红得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就不能是个好看点的吗?哪怕是贝尔摩德或者赤井秀一在她面前晃悠都比老头子好。
……说实话,她有点怀疑老头子做的这种洗脑效果真的能起作用吗?
就算放个波本的幻觉她都可能动摇一下,而不是现在这个老头。
如果放的是琴酒、松田或者速水,她或许会直接放弃抵抗,反正不会被洗脑,还不如多欣赏一下她的净土。
霜月睁着眼试图把眼前的幻象替换成对她笑的琴酒,差点没控制住表情管理。
琴酒还真没露出过什么温暖的笑容,至少她没有见过,要笑也是冷笑,顶多不会拿枪指着她而已。
要说的话,琴酒无奈的表情才更可爱。
说到天使……
自动把老头子的脸换成小兰,霜月顿时觉得顺眼多了。
德普看到卡兹黛利面上出现柔和的笑意和亲近,拔出已经注射完毕的针筒,冷淡地把针头丢到利器盒里。
“半个小时后把她带到boss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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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半敞开的衣领露出里面裹着的绷带,她刚才的衣服沾满了血,一会儿出去恐怕会引起骚乱。
现在她穿着实验室里的实验体制服,外面套了一件德普留下的黑色风衣外套。
贝尔摩德正站在乌丸莲耶身后。
把乌丸莲耶幻视成胖了一点的小兰,霜月无视贝尔摩德欣喜地张开手臂连带座椅一起抱住老头的手臂:“先生”
“感觉怎么样,孩子?”乌丸莲耶问道。
霜月低头看了眼胸口的绷带,脸上笑意盈盈:“有点疼,但这是先生的恩赐。”
如果是个痛觉正常的人无麻醉情况下做开胸手术,就算是琴酒也得痛出一身冷汗。
她为什么总是喜欢用琴酒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