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期盼和平,也明白战争流血是不可避免的,秦玦这话问得实在可笑。但她假装不知,只是道:“自然。”
他便笑了:“好,我去见他。”
他走了,穆君桐在大军后方等了很久很久。
天渐渐黑下来。
巍峨的城楼仿佛一张巨兽之口,□□凡躯进去只会有去无回。
她心头不安地跳动着,不是因为担心秦玦,而是她预感到久等的机会到了。
夜风吹起她的发,发丝在脸颊作乱,让她感到极度烦躁。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风吹僵了她的脸,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是殷恒。
他看上去很是平静,一点儿也不像秦玦去了危险之地的模样。但他一开口,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的愤怒与忐忑:“他能回来吗?”
好笑不好笑,这一个个本领通天的人,怎么都来问她?
她答:“你是国师,你不能看到吗?”
殷恒便不说话了。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走近,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