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玦也长大了,穆君桐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吊起来打屁股的话,只能换一种方式教训他。
不是很狂吗,整日胡乱攀咬别人,那就把你的尖牙磨了。
她将他头扬起,拇指按着下巴,熟练地打开他的嘴。这是防止别人咬舌自尽用到的手法,没想到今日用到秦玦身上也挺顺手。
秦玦断不可能任由她动作,他伸手来抵抗,穆君桐笑得有些阴险:“你真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秦玦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这些时日的表现确实奇奇怪怪,尤其今夜与那几人的争执,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就做出那些举动。
冷静下来一想,穆君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的,本以为会被痛打一番,或是再次按到水里体验一回濒死,没想到她也只是用磨牙的方式来羞辱他。
而且,他这颗尖牙着实有点恼人,别说被打的时候容易伤到自己,就是平日也容易把唇内壁的肉磨到,有些碍事。
以前穆君桐说要打他屁股,在她看来是极度羞辱,但对秦玦来说也就是折辱人的一种普通手段,酷刑里面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比这个羞辱人,直到衡元说了那些恶心的话,他再也没法淡然面对了……
今日她没再提,也是好事。
这么个走神的功夫,穆君桐已经将顶针碰到了他的虎牙,毫不犹豫地磨了两下。
牙齿是没有痛感的,但是磨牙带来的振动却能很明显被感知到。
秦玦仰着头,张着嘴,无法吞咽,喉结随之滑动,很是不适。
因为习惯了用鼻呼吸,突然张着嘴,吐气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用嘴吐气,显得像是痛苦地喘息。
他忍不住注视着穆君桐,她根本没看自己,自然察觉不到他此时的狼狈,只是专注地用顶针磨平虎牙的尖锐。
她神色自然,说是惩罚,眉眼间也并无怨怼,十分平静,这种专注的眼神瞧着反倒是像在照顾人一般。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忽然一空,似雪山倾塌,不知为何,怅然若失。
穆君桐的力气不小,磨牙的时候必须得把秦玦的脑袋牢牢固定住,所以她只能用力捏着他的下巴,等她磨完一轮后,松开手,他的下巴上已留下嫣红的指印。
穆君桐用干布擦顶针:“你咽一下口水吧。”
对面的人没有应答,也没有起身的动作。
穆君桐不解地抬头,眼神刚刚与他碰上,他就立刻躲闪地垂下眸,手放在身后撑着,一动不动,瞧着有点呆愣。
穆君桐没理会他的异常,只是道:“张嘴。”
秦玦依言乖巧张嘴。
她又凑近替他磨牙,没有大灯,瞧不太分明,但虎牙尖儿明显钝了许多。
她捏着他下巴看,秦玦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守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