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威将军官拜一品咱就不说了,李氏的丈夫是自己夫君的顶头上司,但凡她回家吹一吹枕头风,夫君的前程还要不要了?柳氏的丈夫可是御史啊,整天就等着抓朝廷命官的小辫子.......这里随便一个贵妇,哪怕不靠她们的男人,就单凭她们的娘家,也不是现在的宋家可以得罪的!
刘芳想到这里,惶恐不已。若是真让人走了,宋仁礼不敢去收拾他老娘,还不会收拾自己?
刘芳越想越怕,冷汗蹭蹭的往下掉,她的身子发软,看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老夫人,只觉得头痛欲裂,一颗心都掉进了冰窟窿里。
“娘,您快来说句软话吧——”刘芳压低了声音,目光哀求。她知道老夫人的倔脾气,但是对如何拿捏她也十分清楚。
“娘,这几位都是当朝大员的夫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夫君的上司呢!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为了夫君的前程的着想,您就低个头,忍一忍吧!”
刘芳说得委婉,她见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手颤了颤,生怕她就此晕过去,连忙将人扶住,下了一把猛药,“咱们忍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要因为一时意气而毁于一旦吗?今日还有贵客临门——”她暗暗朝着老夫人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三字,眼里流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狠辣。
“语儿和长崎的前程,还有宋家的未来,可都系在今日了!”
老夫人身子一震,瞳孔慢慢放大,一时间天旋地转,哆哆嗦嗦地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从村里忍到县城,再到府城,慢慢地来了京城,竟还是要忍忍忍!她为了儿子忍了大半辈子,何时真的享过福啊!
老夫人眼眶带泪,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许氏几人面前,嘴唇嗫嚅了几下,才缓缓道,“是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贵人,贵人不要生气!老婆子没几日好活啦,贵人赏脸前来祝寿,那就是躺进棺材里也是一件体面的事!”
她说的越来越快,渐渐地无比顺溜起来,恍惚之间,好像才记起,自己原来一直都是这样朝着别人低头的。
低头算什么?哪怕是下跪磕头,她也磕过呢!
宋时卿站在一旁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忍,随即又被冷漠覆盖。这算什么?自我之上厚颜无耻,自我之下高贵不凡?这就是宋家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风骨’?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随即听到许氏的大笑声,“老夫人,这可是你求着我们来赴宴的喔!哈哈哈——”
老夫人和刘芳身子一颤,脸色涨红,难堪的别过头。
等语儿和三皇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畅想,可下一秒就被一则消息惊得不知所措,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