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穿越到这里,就没有一件事让他舒坦过!谁说古代人淳朴的?反正他来了这里也快一个月了,淳朴没有感受到几分,倒是各种各样的极品遇见了不少!
先不说原身那一家子极品恶心人的亲戚,就单说眼前的这个老八婆,那可真像是赶不走的苍蝇一样,烦人又恶心。
也许是瞧着原身一个瘦弱孤苦的小哥儿没什么倚仗,这个老婆子三天两头就来原身家里“打秋风”,时不时还要说上一两句戳心窝子的话,让原身郁结于心,病上好几天。也就是他来了之后,硬气了一些,不让这个老婆子再随意拿取自家的东西,就被这个老八婆指着鼻子骂小贱人。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宋时卿自打发现这个老八婆总是大早上的来偷自家的鸡蛋,顿时就有了一个主意,他往母鸡窝里隐蔽地放了一支老鼠夹子,就等着这人上钩。
果不其然,老八婆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偷宋时卿的鸡蛋,哪里晓得鸡窝里面有了专门对付她的陷阱,立马就被抓贼拿脏,捉了一个现行!
“八婆婆,我敬你是长辈,所以往日里你总是借着看我的名义,从我家中拿走不少衣服碗具的,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你今日偷我家鸡蛋反被老鼠夹子伤了手,现在又想通过这件事妄图讹诈于我,这就是你做长辈的样子吗?
宋时卿冷冷一笑,看着老八婆的目光也像是淬了冰似的。
他本来只是想给老八婆一个教训,但是老八婆既然想把事情闹大不让他在村里好过,那么自然的他也要回击一二,不然怎么对得起原身这些日子被他欺辱的仇!
“你少胡说!明明是你用老鼠夹子伤了我,现在还血口喷人说我偷盗?老天爷啊,你快劈死这个孽障吧,怎么有人这样狠的心肠啊!”老八婆一拍大腿,正好碰到了她的伤处,疼的她龇牙咧嘴,一脸扭曲,但是她满脸褶子的脸上仍旧大义凛然,指着宋时卿充满了控诉,“你这个小哥儿好狠的心肠啊,伤了我不说,竟还要给我安上一个偷盗的罪名!
各位乡亲们啊,我老八婆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自从老陈走了,老婆子我辛辛苦苦把巧儿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啊,从没有想过改嫁的事情!我虽然是外嫁过来的,但是这么过年过去了,也算是半个小河村里的人了吧,更别说巧儿还是老陈唯一的血脉啊!
三叔,你评评理,我这么多年做过出格的事情吗?老婆子是嘴巴碎了一点,但是也没干过有辱门风的事情,这个新来的宋小哥儿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一上来就要给老婆子安上偷盗的罪名?他这不仅是想要毁了我,更是想要毁了巧儿,毁了咱们小河村的声誉啊!”
宋时卿低眉,只一瞬间就明白了老八婆话里的小心机,不由地对这个老八婆刮目相看。
不得不说,这老八婆确实有一手,简简单单一通说白之下,直接将宋时卿和整个小河村对立起来。她先是说自己这些年的辛苦不容易,孤儿寡母的引发众人的同情,又拿出巧儿是小河村的人,让众人的心理不自觉的偏向自己人,在将事情说的严重一些,将她偷盗的事情与整个小河村挂钩,由不得围观的这些乡亲不帮衬她。
那个被老八婆叫做三叔的人最先忍不住,站出来道,“宋家哥儿,你说八婆是因为偷你家鸡蛋才伤了手,可有什么证据?”
大乾朝律法规定,偷盗者轻则杖责五十,重则杖责发配边疆,流放三千里。
老八婆嘴碎又爱贪图小便宜,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念在她一个寡妇孤身一人没有依靠,又要抚养巧儿,实在不易,所以这些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有了邻里纠纷,他只要站出来说上一句“和气生财,大家看在我们陈家的面子上,算了吧!”他们陈家兄弟众多,乡亲们多少都会卖他们一个面子不再计较。
这个宋家哥儿看着温温柔柔,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偷盗,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陈老三阴沉着脸,向后招了招手,陈家的几个兄弟就立马围了上来,隐隐将矮了一头的宋时卿团团围住。
而老八婆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她虽然是个老寡妇,但是陈家在小河村可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