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过后,两人抱在一起平复过快的心跳。常小渝侧躺着,头枕在詹令薇的肚子上,想起杨咏兰那天的尖叫,忍不住笑起来:“对啊,她应该被我吓到了吧。”
詹令薇手温柔的抚摸常小渝有些凌乱的长发:“你还笑得出来?不怕她反对吗?”
“不怕,我们在一起的事,我只是作为女儿通知她,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常小渝埋头在詹令薇肚子上轻吻:“至于她反对还是支持,那是她的选择。而我也会坚持我的选择,和你在一起。”
詹令薇被她亲得发痒,忍住痒意看着常小渝,目光比天边的月亮还要温柔:“思淼,你很勇敢。”
常小渝撑起身体,和詹令薇对望,声音还带着□□后的沙哑:“人生就只有这一次,当然要勇敢做自己,不要让自己后悔。”
正因她能陪伴詹令薇的只有这一世,她才更要勇敢。因为他人的目光束缚自己,在常小渝看来是蠢蛋才会干的事。
“说得好。”詹令薇被她的话触动:“我们都要勇敢一点,不要留下遗憾。”
两人对视着,空气变得灼热粘稠,常小渝率先行动,吻住她胸口的痣。
詹令薇颤了一下,爱怜地摸她的后颈:“你好像很喜欢吻这里。”
这颗痣长在她的左胸口,在雪白一片的肌肤上尤为醒目。常小渝没有说话,以不断的亲吻做回应。她一路吻上去,直到寻到唇瓣,她探入舌尖邀对方共舞,共同沉溺在旖旎暧昧的唇齿游戏中。
……
詹令薇再次接到詹振雄的电话,是在第二天傍晚。
“令薇,怎么说我都当了你二十多年的爸爸。你真的不愿帮忙吗?不需要你去说,你只要把贺医生请出来,其余的爸爸来。”
天益近来处处碰壁,不是被商场上的对手合起伙来打压,就是被上面各大部门检查,三天两头不是查税就是审批困难,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还承包了一个隧道项目,很多许可证都迟迟没拿到,问就是还在审查中。
詹振雄焦头烂额,大儿子詹成宙被下放到其他子公司,小儿子詹成霄是个大学老师,根本指望不上。原本想慢慢把权力交接给詹成宙的詹振雄,又得回公司主持大局。
詹振雄攒了不少饭局,人家饭是来吃了,事情就迟迟不给办,有些甚至就不来,唯恐被他沾上。
实在没办法,他就想起了詹令薇。詹令薇和贺思淼关系好,说不定能通过她搭上贺思淼。
贺思淼如今不只是普通的医生和研究员,她身边的圈子非富即贵,若能请她帮忙,天益集团现下的困境不说全部解除,至少能缓解一二。
“抱歉詹总,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詹令薇直接拒绝,她不是傻子,就算心里还对詹振雄有那么点曾经的父女情谊,也被他磨来所剩无几了。
于公于私,她都不可能因为詹振雄说几句看似温情的话就真的去帮忙。
“令薇!你真要这么绝情?!别忘了你姓什么!”詹振雄以为她一直没改姓氏,就是还对詹家有感情:“只要你帮爸爸这个忙,爸爸可以让你回来。”
詹振雄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还对那个家有留恋?
詹令薇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冷漠:“詹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挂了。”
挂掉电话直接把詹振雄拉黑,詹令薇把手机放到一边,埋头处理工作。刚翻过一页合同,詹令薇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重新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常小渝从研究室里出来,就听见身边人激动的八卦声。她不免有些好奇,这些学霸整日只知道做研究和实验,捧着手机聊八卦倒是新奇的很。
“你们在看什么这么兴奋?”
“思淼你快看!”
常小渝就着对方的手机屏幕一看,眼神由好奇转为震惊,最后化为一汪波光闪烁的泉水。
“思淼,你哭了?”
同事惊呼,赶忙递了纸巾过来。
常小渝这才回神,抬手摸到自己濡湿的脸颊:“可能是实验做太久,眼睛太干了。”
“那你赶紧去休息!”
常小渝告别同事后,完全坐不住了。她打车直奔福山制药,她只想马上见到詹令薇。
出租车上电台正在播放爆炸性新闻:“福山仁奥的总经理詹令薇,竟然公开发文宣布改掉姓氏。大家都知道,詹家曾出现过真假千金的乌龙。真相大白后,詹令薇离开詹家。但却一直沿用这个名字,如今突然宣布改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联想到近日詹家豪门式微,詹令薇此举,是否在撇清关系……”
“詹令薇改姓贺,这其中又有怎样的隐情……为何偏偏是贺?”
“据说詹令薇和天才医生贺思淼走得很近,不排除这个原因。那么,她们两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其余的常小渝都听不进去了,到了福山大厦楼下,记者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她只好从地下停车场那边走,没想到连那里也蹲守了不少记者。
对方一看到常小渝,就惊呼着蜂拥而至:“贺医生?!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詹总改姓贺,是跟着你姓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
司机被这阵仗吓了一大跳,常小渝淡定说:“不管他们,往地下停车场开。”
她跟着詹令薇从地下停场走过几次,保安都认识她。
果然她乘坐的出租车一靠近,一队训练有素的保安立刻出现,隔开张牙舞爪的记者们,为出租车留了一条道。
一道喇叭声引起常小渝注意,她下意识转头,是詹令薇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