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静王口中得到肯定的结果,贾代善满脸复杂的看了眼贾致,干笑两声:“这是他应该做的,不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挺身而出的。”
北静王摇摇头,满脸诚挚的说道:“国公爷此言差矣。三公子一介书生,比不得咱们这些习武的大老粗,见到两个歹人,却毫不畏惧的上前解救犬子,单是这份胆识便令人钦佩。”
北静王何许人也,他刚一进来,就发现了贾代善并不待见贾致,又听他介绍贾致时,丝毫不为他遮掩一二,就明白了贾致在家里的处境,这番话他是故意说给贾代善夫妇听的,亦是表达他自己对贾致的肯定与赞赏。
“国公爷,三公子今日并非是因为贪玩误了回府的时辰,还请国公爷莫再责备。”
北静王复又看向贾致,伸手便解下了腰间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他:“刚刚急着过来替你解释晚归的缘由,却不想走的急了,竟连谢礼都忘了拿。这是本王随身携带的玉佩,还望三公子不嫌弃,待明儿再带犬子一同登门致谢。”
北静王的东西,贾致连想都不敢肖想,可这会儿那枚羊脂白玉的玉佩却实实在在握在他的手里。
听北静王说明日还要带小世子上门道谢,贾致连连摆手:“王爷客气了,谢礼王爷已经给了,哪敢再劳烦王爷和小世子再度致谢?”
北静王脸上笑容更和气了几分:“你是溶儿的救命恩人,莫说是明儿再来谢一回,便是日日上门来谢都是使得的。”
贾代善和史氏站在一旁,脸上讪讪的,连话都搭不上。
“王爷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不管是谁遇到那样的情况,都无法袖手旁观的。”
贾致拱手弯腰施了一礼:“今日世子受惊,还请王爷早些回去陪陪世子,世子还小,怕是要多费些心思陪伴。”
北静王愕然看了贾致一眼,旁人都是上赶着跟他攀交情,没想到贾致却将这到手的机会往外推,话里话外竟是让他早些回府。
眼角余光瞥见贾代善脸上的懊恼神色一闪而过,贾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人是他救的,他可不想将承情的机会让给这个便宜爹。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早早下了逐客令让北静王回去,不给他任何机会利用他接近北静王。
“多谢三公子提醒,是我疏忽了,”北静王站起身来,朝贾代善抱抱拳,复又将目光落在贾致身上,“说起来三公子也受了惊吓,那我便不打搅了,三公子留步,趁早歇息。”
“王爷慢走。”
贾致确实累了,他不想再应付贾代善和史氏的盘问,眼瞧着贾代善亲自作陪送北静王出去了,便朝史氏行礼:“时辰不早了,儿子便不叨扰母亲了,母亲早些歇着。”
刚一进自个儿的院子,贾致和夏氏便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二人皆轻笑出声。
贾致还记得他从正院离开时,史氏脸上犹如开了染布坊一般。
“幸亏王爷来得早,要不然三爷和三奶奶今晚又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