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唐闺臣急的头上都急出汗来了。
在房中不停的踱步,又问东莲:“史姐姐可知道吗?”
东莲摇了摇头:“奴婢想着史学士还不知道,来俊臣在朝堂上和陛下说,奴婢也是才听宫女们传出话来的。”
唐闺臣停下脚步,陛下一定不会同意的:“他也敢来,陛下又怎么会同意?”
东莲叹了一口气道:“唐学士忘了,来俊臣也颇得陛下的赏识的。纪学士虽然考了第三名,但在上官婉儿,甚至已经被处死的团儿面前,纪学士还不如一个团儿呢。”
唐闺臣又紧张起来:“陛下答应了?”
东莲点点头:“是呢,纪沉鱼纪学士闹得不可开交,要不来俊臣怎么入宫让纪学士死了不嫁的心呢。”
唐闺臣想起她被诓进来俊臣的府中所受的屈辱,恨的咬牙切齿:“不如我现在就去见陛下,把来俊臣诬陷陷害别人的事情和陛下说明。”
东莲拉住唐闺臣:“唐学士千万不要冲动,你向陛下告来俊臣陷害别人,是要有证据的,再说了,学士现在正禁足呢。”
把唐闺臣扶坐在椅子上:“学士先喝口茶,我去史学士家中看看,问问史学士有没有什么法子。”
现在也是没有更好的法子,她正在禁足又不能去纪沉鱼家中探望,只能寄希望于史幽探史姐姐了,东莲便离了栖凤阁出了宫去。
唐闺臣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是刚下早朝不久,来俊臣在上早朝的时候跟陛下说的这件事。陛下答应赐婚了,赐婚的圣旨想必已经传到了纪沉鱼的家中去了。
唐闺臣心中不免的忐忑,以纪沉鱼的心性,是万万不会想要嫁给一个同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男人的,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德运看到唐闺臣满脸的心事重重,劝唐闺臣道:“学士心里不要老装着一些事儿了,咱们在宫里当职的,心要大一些。别人的荣华富贵咱们沾不着,别人的生死由命,咱们也管不了。在宫里就是这样,今儿还好好说话的人,明儿就没了。”
“不许胡说,纪学士福大命大着呢。”唐闺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时觉得可笑,嫁给来俊臣还有什么福气呢?
唐闺臣一直等到晚上,东莲才回来。
东莲满脸的倦容,看见唐闺臣就哭了几声道:“纪沉鱼纪学士想不开,她做了傻事……”
“什么?”唐闺臣一下坐到椅子里,脑中嗡嗡直响,“史姐姐没有去纪府吗?”
东莲摸干了眼泪道:“去了,我去了史学士的府中,和史学士一说,史学士立马就去了纪府。但那时候圣旨已经下到纪府中去了,听从小伺候纪学士的丫环哭诉着说,纪学士听了圣旨,当即却不闹了,满脸死灰的自己进了房中,把房门锁了。丫环害怕就去找纪大人,把门打开的时候,纪学士胸前插着一把剪刀,自尽了……”东莲友忍不住哭了几声。
唐闺臣手中紧紧的攥着桌上的茶杯,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扑扑簌簌的落下来。
多好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纪沉鱼是她们三个人中最活泼天真可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