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为林家谋得百年

哥哥就那么看重他们么?看重到能为了他们愿意收个小麻烦?!鱼乘风心中打翻了醋瓶,酸气冲天。

林椿摸了摸他的头:“之前做的,本是我到这个世界上该做的。如今闲着无事,多做些也无妨,毕竟林家么,我也不讨厌。再说了,有因果在呢。我虽然不惧因果,却也不喜被雷劈。”

倒不是怕了那天雷,毕竟而今除非盘古大神在世,拿着那劈开混沌的盘古斧来砍他,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被雷劈一遭,少不得烧断几条老枝,有些不美。

寻常来讲,便是林椿不做这件事,也算不上忘恩负义欠人因果。只是他年轻时行事轻狂,在天道那儿挂了黑名单,他有点担心会被吹毛求疵地报复。

之前倒也不怕,硬刚就是了。只是他如今有了道侣,不想教乘风看到他狼狈的一面。如此,还是减少被人揪小辫子的可能吧。

鱼乘风显然知道他家哥哥过去的一些“丰功伟绩”,顿时不闹腾了,悻悻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天道老儿忒小气了。”

却也绝口不提让林椿别收徒的事了,只抓着林椿的手道:“只是他自有他的来处,哥哥随便教一教便好,免得跟他原先练的功法冲撞了。”

林椿哭笑不得,这是教他放养的意思?

“教是不能随便教,但既成了师徒,便是要负责的。不过他有他的路要走,与我们不一道儿,倒也用不了我教他太久。”

鱼乘风哼哼几声,勉强算是满意,却仍是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挂在林椿身上求安慰。

林椿体谅他求偶期未过,十分纵容他,便将靠在自己怀中的大鸟从头到尾顺了一通毛。

二人正腻歪着,忽然听到脚步声,便知道后面的三人要过来了。林椿迅速做好,并把鱼乘风推向一边。

鱼乘风撇嘴,出门在外可针不方便,却业记得之前跟林椿约定好的,竭力忍下了心中的不满,作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虽然表面上一本正经,风骨俱佳,可鱼乘风瞟向林椿的目光中,说不出的哀怨,和欲求不满。

以后可再也不要出远门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林椿假装没看见,将目光投向谢澜三人。

谢澜谢深皆是挑了一些异色珍珠和稀罕贝壳,谢子筝则捧着一枚鸽卵拳头大小流光溢彩酷似珍珠的东西走在最前头,兴冲冲地问:“叔爷爷,这个是什么?我可以要么?”

这东西好有趣,最开始碰到它,只觉得眼前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待他想要看清时,却是看不到了。

谢子筝笃定此物非凡,很是想带回去研究研究。只是到底不是凡物,他不晓得这物件儿是不是自己能有的,遂有此一问。

林椿一惊,蜃珠怎么混进去了?这玩意儿不是都扔到逍遥海哪个犄角旮旯里了么?

他忙接过收起来,笑道:“这可不是你能玩的物件儿。此物名为蜃珠,普通人接触得多了,许会陷入它编织成的幻境中无法醒来。你若是喜欢珠子,珍珠珊瑚珠还有各色玉珠都随你挑,独独这件不行。”

谢子筝一开始听说不能给他,心中有些失望,待听说这东西的功效之后,便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失望了,全然是清醒。

得亏自己没自作主张将这东西悄悄拿走,不然可就麻烦了!虽然叔爷爷没说此物能危及性命,但是平白无故的谁乐意在沉溺在虚幻中醉生梦死啊!虽然他爹娘爷奶也不缺他一个承欢膝下的孙子,但他才十四,还没成婚,有大好的未来呢!万万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遂忙道:“是我鲁莽了,险些酿成大错。还望叔爷爷原谅则个!”

谢澜谢深也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说起来,方才他们也看上那珠子了呢!

林椿笑道:“你又没错,哪儿来原谅一说?正经算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这物件儿得亏你帮我找出来了,不然万一哪天送礼不小心送出去了,可就要酿成大错了。吓到了吧?一会儿多挑些好东西压压惊。”

谢子筝松了口气,这算是没事儿了。这半日他也算是清楚了林椿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遂也不客气,又重新选了好几样东西来。

待到谢子筝重新出来了,谢澜便问林椿:“我记得叔叔之前说,叫我们帮忙来着?不知是何时?”

林椿不以为意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兄长妻子的娘家在京城,我如今既然来了,总要代兄长送一份礼。只是我素来不清楚这些人情往来,劳烦你们三人叫人拟一份礼单,礼不必十分重,心意到了即可,过几日挑个合适的机会叫府中管家送过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