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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一点就陷入了这张柔情编制的巨网,丢盔弃甲、意乱情迷。

当这个吻结束,杨一心抬头看向商远,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我出车祸的事,你愿意相信了吗?”

商远眸色一暗,用大拇指擦掉他嘴角的水渍,“不重要了,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刚才的甜还没有消去,苦意就迅速地漫上来。杨一心苦笑了一下。商远还是不相信,但是选择不再追究。他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他换了个说法,又问:“你不是最讨厌背叛吗?就这样轻易地原谅我?”

“嗯。”商远淡淡地应了一声,几乎没有犹豫。

杨一心闭上眼,咽下百感交集的复杂感受,冷淡道:“回去吧,我睡一会儿。”

这天过后,商远戒心加重,深知凭庄雨歇的段位根本看不住杨一心,于是病房外多坐了一个保镖,保镖两班倒,只要杨一心离开病房就跟着他,而且纪律性极好,几乎不说话,戴着墨镜,也不和他有眼神交流。

商远忙着生意,一有空闲就到医院来,但交流不多,经常是给杨一心削个苹果或者剥个橘子就被电话给催走了。

那天的话题戛然而止,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过,给对方也给自己冷静思考的时间。

杨一心的伤慢慢好转,他每天在医院里待着,总觉得很憋闷,而且一些恶习又蠢蠢欲动。

常言道,上瘾容易想戒就难了。那天医生来查房,他便试探地问:“医生,我的伤是不是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