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曾谙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卫东流那一跌跌得力道不小,他也只哼了一声。
拖着着卫东流上出租车前,回头看了一眼酒吧门口的墙壁,是设计感很强的老矮墙,有一块尖利的石子格格不入地横穿着。
就他回头的那一眼,酒吧外几个年轻人看直了眼:
“我。操……那不是金融系那个卫曾谙吗?”
卫曾谙把父亲送回了家,算着时间,保姆很快就会来了。就只把他放到床上,被角也只是随便一掖,回了学校。
出了家门他罕见地用左手把关上,没有立刻离开,仿佛撑不住一般半侧着靠到墙上,紧紧蹙着眉,脸色雪白地咬住唇。
不知靠了多久,他慢慢直起身,坐电梯下去,十二楼的高度叫他一寸一寸收起了痛苦的神情。
电梯里他和镜中自己对视,神色冷淡如寒潭一片。
回到学校后,身边人对他的态度,已经鲜明到即便是卫曾谙本人也察觉到了。
先是一伙男人在寝室楼下,有两个夸张的搂搂抱抱,高声谈笑,一面手舞足蹈地说些什么,说着余光瞟到他,猛然僵住停了下来。
走在楼梯上,两个大二的,一路谈笑着下楼,口气鄙夷轻蔑,看见卫曾谙时,又尴尬地一笑,转开了视线。
走路和转头都带动了肩上的伤口,卫曾谙不停皱着眉心,走走停停,到寝室门口才发觉已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