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啦,佩玛繻小姐,如果你能将这桩令人震惊的事件,详细地告诉我,我将十分高兴。”

“我很乐意,但恐怕可以报告的很少。““我相信你住在这里有段日子了吧。”

“从一九五0年开始。我是——从前是一位职业教师。后来医生告诉我,我的视力日渐衰退,不久就要全盲,医生也没有办法挽救,于是我便专心学习盲人点字法,以及各种帮助盲人的技术,成为一个专家。我在此地的亚伦堡残障儿童学院工作。”

“谢谢你。现在谈谈下午所发生的事。你今天下午是否有客人要来?”

“没有。”

“我会为你描述死者的容貌,看看是否可以使你想起什么特殊的人。此人身高五呎九或十时,大概六十岁,黑头发,但已开始变白,褐眼,没有蓄胡,脸孔削瘦,方下巴”。营养不错,但不算胖,双手白净,穿深灰色西装,大概是在银行工作,或是会计师,或是律师,或是什么专门行业的人。你可想起是哪个人来吗?”

蜜勒莘·佩玛繻很用心地思考着,没有立即回答。

“实在是说不上来,这样的描述太平常,适用的人很多。

也许是我曾经见过或认识的人,但无法确定是哪一位。”

“最近有没有人写信,一说要来拜访你?”

“绝对没有。”

“很好。那么,你曾经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要求速记服务——-”她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没做过这种事。”

“你没有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要求——”哈卡斯特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家没有电话。”

“但是街角有公用电话亭。”哈卡斯特探长指明出来。

“是的,不错。但我只能郑重地向你宣告,哈卡斯特探长,我用不着速记员,我无此需要;而且我也没有——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打电话给加文狄希社要求这种服务。”

“你没有特别指名要雪拉·威伯小姐吗?”

“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哈卡斯特惊愕地瞪着她。

“你的前门没有上锁。”他强调说。

“白天我经常如此。”

“随便任何人都有可能进来。”

“随便任何人都可能做这案子。”佩玛繻小姐冷冷地说。

“佩玛繻小组,根据法医的报告。这个人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一点半至二点四十五分之间,访问那时候你人在哪里产佩玛繻小姐想了一想。

“一点半时刻,我若非已经离开,便是正准备出去。我得上街买东西。”

“可否请你说出你确实去过哪些地方?”

“让我想一想。我先到邮局,阿尔巴尼路的那一家,寄了一个包裹,买了一些邮票,然后再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对啦,我在布店里买了些扣子和安全别针,店名叫做‘费德&阮恩’。之后,我就回来了。我可以告诉你回家时的正确时间。

当我推开最外头的铁门时,我的布谷钟叫了三声‘布咕’。它的声音从街道上便可听见。”

“其他的钟你怎么说呢?”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话。”

“你其他的钟似乎都快了一个钟头。”

“快?你指的是角落里的那座老爷钟吗?”

“不只是那只——客厅里所有其他的钟也都一样。”

“我不明白你说的‘其他的钟’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