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导演还不忘交代宣传组负责人：“记得联系营销号，等林照收拾完谢瑜，争取把咱们节目组只看实力这一点给宣传出去。”

宣传部门负责人有些不忍道：“那谢瑜以后怎们办啊？”

当初和谢瑜签合同的人，就是他。

谢瑜这个小孩儿真的太乖了，接触的时间长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定下的宣传计策有些过分。

总导演大手一挥：“管他呢，咱们节目能出名不就行了？”

林照听完场务的话，皱了皱眉头道：“行，我知道了。”

林照的反应在场务的预料之内，反倒是谢瑜让他有些诧异。

谢瑜在开心地和身旁的顾笑灿说话。

场务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被刚才的闹剧影响的痕迹。

谢瑜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三期对吧，我记得的。”

场务看着谢瑜稚嫩的面容，心里涌现出了一股愧疚感，忍不住提点道：“反正一会儿你上台的时候做好心理准备吧。”

顾笑灿刚开始还没听明白场务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听着听着也明白过来的。

——谢瑜一会儿可能在舞台上被针对。

他原本想和场务理论，但是到底忍了下来。

这不是在帮谢瑜，就像刚刚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也不会让导师对谢瑜一开始就印象不好，乃至发展到现在可能开场就被针对。

等场务走了以后，顾笑灿垂头丧气道：“小瑜，对不起，都是我惹得麻烦。”

谢瑜摸了摸顾笑灿的头发，忍俊不禁：“没关系的。”

顾笑灿如同一只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的大金毛，在主人身边挨挨蹭蹭，连头发的光泽看上去都没有原来耀眼了。

顾笑灿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谢瑜的回答好上多少：“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给你惹麻烦，遇到我对你而言是个错误吧。”

顾笑灿向来肆意妄为，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困扰。

而在这一刻，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懊悔的情绪盘旋在胸膛，挥之不去。

谢瑜眉眼弯弯：“真的没关系的，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哇，遇到你怎么会是一个错误呢？”

顾笑灿猛然抬头，他从谢瑜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责备的情绪。

他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朋友啊。”

顾笑灿以前的朋友，一部分是因为家世聚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另一部分只能说是酒肉玩伴。

顾笑灿知道自己的肆意妄为可能会影响到别人，可是他从来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