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十五年前真的落了水,湍急的水流将她送到了群马县。十五年后的不久之前,群马县开修一个全新的水利工程,施工的工人们在开工之后,无意中挖到了一具无名白骨。”
“经过群马县法医的鉴定,警方得知了这名死者的性别、死亡时间以及生前的大致年龄。群马县的失踪人口登记薄,和这名死者对不上。所以,位于河流上游的长野县警方,便同样加入了这一起案件的调查。”
“长野县警局,保留有你当年向警方提供的、有里的牙科就诊记录。而白骨的牙齿,与牙科就诊记录的比对结果刚刚出来了,确定为同一人。”
“并且,不单纯只是这一条证据而已,警方还在白骨的脖子上找到了一条金属项链。严丝合缝扣起来的项链坠子里,是有里的母亲的照片。”
诸伏高明发送过来的邮件里,包括了骷髅牙齿与牙科记录的比对结果报告,以及那个外壳已经锈迹斑斑的项链坠子。
放在坠子里面的小照片,已经被锈蚀的痕迹侵染了一圈。可是,照片正中间,冲着镜头笑的年轻女子的面容,却还清晰可见。
“你妻子的照片,你肯定不会不认识。我哥哥他们当然也比对过了,照片上的人,就是户籍资料当中登记在册的、有里早逝的母亲。”
“不!这不是真的!”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苦苦寻找了十五年的女儿其实早就已经身亡,外守一老泪纵横、悲痛欲绝。
而站在他面前,身为受害者的诸伏景光与铃木有里,则让他更加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我的女儿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我这么多年来又到底是为什么才做了这些?我杀了两个人,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人犯。这么些年来活成了一个跟踪狂,还绑架了无辜的女大学生,我这么些年来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在通过手机上的铁证,判断出自己的女儿确实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之后,就仿佛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外守一瘫软在地,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半点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不得不感慨,假如小有里的遗体能够在十五年前被及时找到,那么诸伏夫妻俩也就不用死了,松田阵平此时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退到屋外,拨打了报警电话。
而在警方到达之前,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铃木有里,稳定住了情绪。至于她到底要不要起诉因为事出有因所以才绑架了她的外守一,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