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在当年生活在长野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有里的父亲,凶杀案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也根本就想不起来,诸伏景光却可以肯定,在他来到东京的这么多年里,直到他进入警察学校为止,外守一都从来不曾在他的生活当中出现过。
这样一个如同影子一般悄悄潜伏在暗处的人,默默地观察、跟踪了自己十多年,诸伏景光相信,假如不是他进入了警察学校,并且为了清洗床单和被套光顾了学校旁边的商店街,外守一这个人,很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样一个心思细腻的杀人犯,在行凶那天特意戴上了手套,还专门选择了不容易被人看到的晚餐时间动手,足以表明命案现场没有找到他的毛发不是意外。他应该在行凶的时候特地戴上了帽子,就为了保证,在自己来到诸伏家之前,假如偶然在路上遇到了人,他的样貌不容易被人给看清。”
回想了一下外守一那平平无奇的长相、身材、穿着和发型,松田阵平推断:“行凶当天,他应该也穿了不容易给其他人留下印象的大众款衣物和鞋子,就好像他使用平平无奇的菜刀作为凶器,就为了尽可能不让警方通过这些东西查找到自己。”
“至于前面的这些准备都已经这么齐全了,他又为什么会特地在行凶当天穿一件背心,把自己拥有刺青的手臂露出来,这一点我认为应该是景光记错了。”
“外守一应该穿着可以遮住身上的刺青的衣物,但是却在行凶的过程当中,因为景光父母亲的挣扎反抗,被人撕破了袖子,这才露出了下面的图案才对。”
“应该是吧!”哪怕现在已经真相大白,诸伏景光也还是没有办法回想起其他更多的细节。
“我到摩托车店店员那里去打探刺青男子的消息的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传入外守一的耳朵里。所以,在阵平非常巧妙地向他索要温泉旅馆的照片的时候,他没有注意检查,顺手提供了那张拍到他手臂上的刺青的照片。”
“凶杀案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而我身为命案现场的唯一目击者,连凶手的长相都想不起来。外守一应该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会放心大胆地和其他人打乒乓球、露出刺青吧!毕竟,他应当不认为连他的长相都想不起来的我,有可能会记住这种东西。”
一路上彼此之间相互交换推论和情报,五个人跑到商店街上的外手洗衣店门口的时候,十五年前的案子以及眼下发生的失踪案件的真相,已然大白了。
而接下来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被无辜绑架的铃木有里给救出来。
“前几天才刚刚因为驾车飞跃高架桥而挨了教官一顿臭骂,今天我们又来撬人家的门锁吗?”
除了二十四小时无休营业的便利店,这条商店街上的其他店铺绝大部分都已经打烊了。伊达航站在昏暗的街道路灯下,非常怀疑松田阵平掏出工具开始撬锁的做法,会不会被街坊邻居无意中看见,随即导致他们报警。
“不这样不行啊!”在五个人方才刹住脚步之前,就已经注意到洗衣店同样已经闭门关店,松田阵平看到,外守洗衣店除了二楼的自家住户区域,整个一楼一点灯火都没有。
“班长你也看见了,二楼窗户上透出来的剪影,一个是外守一,而另外一个则是留着披肩发的女子。外守一常年独居,莫名其妙的,他家二楼怎么可能出现什么披肩发女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