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那个凶手没有在犯罪现场留下指纹、毛发、足迹等各种物证线索,与此同时也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者目睹了他造访诸伏家,可见他的事前安排还是比较周密完善的。这样的一个凶手肯定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假设说出现在摩托车店里的刺青男子真的就是当年的凶手,心思如此细腻的一个凶手,听闻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在打听左胳膊上有高脚杯形状的刺青的人,他会怎么想?”
“摩托车店的店员出于对顾客的隐私保护,并没有把客人的相关情况告诉景光。而景光两次登门,一副不把刺青男子找出来就决不罢休的态度,肯定给摩托车店的店员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边是光顾自家商店的客人,另外一边则是一个纠缠不休又没有办法说出合理的理由的陌生人,店员下一次假如再遭遇景光的纠缠,肯定会在见到那个刺青男子的时候通知他,说是有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在找他。”
“十五年前的诸伏家幸存者,必然在事隔多年之后成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一个忽然间冒出来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不依不饶地向摩托车店的店员打听刺青男子的身份。”
“凶手在获知了上面的信息之后会怎么想?肯定会想,会不会是当年幸存下来的小男孩,现在来找自己了。如此一来,不要说是再一次出现在那家摩托车店里了,凶手收拾东西转头就跑才是真的。”
“......”当然清楚,自己跑去向店员打听客人的信息但是又拿不出正当的理由,肯定会给店员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但是,诸伏景光也没招啊!他不这么问还能怎么问,难道还真能把十五年前的案件和自己的身份向那个摩托车店店员讲个清楚?
“没错。所以,就像零你所说的那样,就算我们目前为止还没有从摩托车店店员的口中得到任何线索,我们也不能再去问了。否则一个不小心,反倒会打草惊蛇。”
对降谷零的观点赞同地点点头,松田道:“所以我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是不向店员打听,也能够搞清楚那个刺青男子的身份的。”
“摩托车店所在的那条商店街,距离最近的车站足足有十五分钟的步行距离。那条商店街又没有什么吸引他人的独特之处,所以基本不存在有人特地坐电车跑来逛这条商店街的可能性。进一步也就是说,光顾那家普普通通的摩托车店的客户,应该是生活在摩托车店附近的居民。”
“啊,我知道了。”听松田阵平讲到这里,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刚才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诸伏景光道:“所以,这家店的客人有可能其实就是那条商店街上的居民。”
“对,虽然不能够确认那个刺青男子一定生活在那条商店街上,但是,外守大叔他前不久不是就和商店街的众多大叔一起去温泉旅馆了吗?指不定,那些同行的大叔当中就有景光你想要找的人呢?”
说话间点开手机,松田阵平直接就亮出了自己刚才翻拍下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