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想了想,换了一个更精准的用词,“准确一点的说法是:明明是不想杀害的人,为什么还要杀?”
“没有不想杀的人,只有对组织不利的人。而那些人,”琴酒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不轻不重,“卧底、敌人,我都会将子弹契入他们的心脏。”
可是,米莉安既不是卧底,也不是敌人。
她只不过是救了杀手先生的乡下女孩。
风见望结接着问他:“那你杀的人里面,有让你印象深刻的吗?”
烟雾缭绕之下,琴酒神色淡淡:“女孩,你要知道,我从来不会记得杀掉的人。”
听听这话,中二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风见望结顿时无语了:“你和dio一样,也不当人了吗?连自己吃过几片小面包都不记得了。”
闻言,琴酒直接一个刀眼甩过来,凉飕飕地冒着杀气。
也就是顺风,要是别人,琴酒大哥估计已经用冰冷的枪口抵在对方冰冷的脑门了。
不远处围观的伏特加苦涩地喝了一口伏特加。
是他,是他先,明明是他先来。
先认识琴酒也好,先和琴酒搭档也好,先和琴酒一起历经腥风血雨也好。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风见望结完全不知道不远处还有一个白学家,她被琴酒威胁惯了,倒是不在意对方不咸不淡的威胁,这种简直毫无杀伤力。
“琴酒,”她拉长了声音,“就告诉我嘛。”
“好了,你今晚的问题太多,”琴酒掐灭香烟,也没看她,“小女孩就该早早睡觉。”
“我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
“我宁可你十二岁,行将就木的老人都比你灵活,天桥下随便一条野狗都能扯下你一块小腿肉。”
“那我就不叫顺风,改叫玛蒂尔达了,”她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随即故意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你好,里昂。”
短暂的沉默过后,琴酒嗤笑:“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