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斩如实说:“他失忆了,目前还没想起陈溪来。医生说,越往后,他想起来的几率就越小。我想他永远想不起她来。他现在过得很好,吃吃喝喝,四处游玩,上个月,还捧了个模特去参加f国的时装周。”
“倒像是回到了从前。”
秦香怜感慨着,一时也不知他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唉,你们一个一个的,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啊。”
秦香怜叹息过后,不解地询问:“那你今天过来?”
秦斩便表达了自己的需求:“陈溪想你们了。想来看看你们。我希望你们忘了那件不愉快的事,就当是主动来这里度假的。以后,你们是自由的。”
自由这种东西还要儿子来给?
秦香怜还算平静,gary就不同了,气怒道:“混账东西!有奶就是娘!你们之前那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秦斩没有反驳,只是低头认错:“以前,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您只要能消气,是打是骂,我都没有怨言。”
他这么说,gary能善罢甘休?
“跪下!”
gary怒喝一声。
秦斩很听话地跪下了。
gary见此,找来了高尔夫球杆,阴沉着脸,毫不犹豫,一下下往秦斩的后背挥打。
那球杆击打肉/体的声音很响。
秦香怜看了一会,就心疼了,忙拦住了:“别打了!gary,别快住手!他都知错了!”
慈母多败儿。
但她没办法,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她看不了儿子受苦。
gary第一次没有听从妻子的话,让佣人拉开她,继续打。
足足打了十下。
打得秦斩后背都出血了,才停下了手。
“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扔下球杆,气呼呼回房间了。
秦斩疼得冷汗淋漓,却也跪得笔直。
他是个满身傲骨的人。
哪怕鲜血淋漓,也不叫一个疼。
“你个傻子!怎么不说句软话,求个饶?”
秦香怜擦去眼泪,看他血染的白衬衫,一时也不敢乱碰:“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说着,又喊佣人去拿医药箱。
秦斩摇头,站起来:“我没事。是儿子不孝,让您跟父亲受苦了。这是我应得的。只是,母亲,明天陈溪过来,还请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他还没取得陈溪的认可。
他不能让陈溪觉得自己是个连父母都可以摈弃的人。
秦香怜明白他的心思,点头应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知道这会儿子能认错,也是陈溪的功劳。
陈溪让儿子有了人性。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
她对他们一直乐见其成的,怎么可能去破坏他们的关系?
“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别急,你的伤得处理。”
“不用。我在飞机上处理。”
他说着,迈步往外走。
秦香怜送他上飞机,心里难受,又开始掉眼泪:儿子大了,就像是搏击长空的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能做的,只有放手,以及等候。
秦斩回了别墅。
时间已近深夜。
陈溪睡得很熟。
忽然就觉得身上压了个人。
湿热的吻铺天盖地……
“不,不,秦斩——”
她推搡,触手是一片黏湿。
不对劲。
她闻到了血腥味。
立刻打开了灯。
灯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