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届那些幺蛾子我都忍了,这一次是忍忍就算了的问题吗?是直接威胁到这群孩子们人身安全的问题!”
图书馆门卫老爷爷,也就是王老,一时没说话,而是表情沉沉,坐回原位,喝了口茶。
钟肃将《天才》从上到下狠狠地骂了一遍,才发现资历最老的那位一直没说话,不由回头,“您老怎么想的啊?就任由呦呦这么被欺负?”
“我甚至怀疑她之所以被安排到x国去,都是一种阴谋!”
教练更是气得直接将腰上的枪往桌上猛地一砸,梗着脖子,“王老,只要您发句话,我立刻带队人去x国接呦呦回来!”
“或者突袭《天才》总部也行!”
王老喝完茶,没有直接回应,只沉声说了一句:“帝国主义亡我们之心不死啊。”
教练是个粗汉子,之前读的书早在多年的军旅生涯中还给老师了,只迷茫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卫航接过话头,常年板着的脸此时看上去更散发着股凶戾,“钟肃说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教练懵了,钟肃也懵了。
他们两人年纪还轻,没怎么跟灯塔国打过交道,钟肃更是连连挥手,“我就是联想到当年遭受的那些不公平,一时说的气话,灯塔国不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这种阴谋……”的吧?
“永远不要高估那些人的下限,”
王老阖眸,沉沉道:“几十年了,这些肮脏的手段,倒是一直如初。”
卫航一时也想起了曾遭遇过的那些不公,面色沉沉,忽然道:“王老,朱老呢?”
“对啊,”教练跟着摆头,“这么关键的时刻,朱老竟然不在,他不是还想当小家伙的老师吗?”
王老睁开眼,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外交部坐着了。”
“总有些故步自封的国家,以为我们还像当年那样。”
王老轻嗤,“他们怎么也不想想,在那么艰难的年代,我们都从未软弱过,更何况是现在呢?”
王老说完就往外走,他推开门的一瞬,钟肃突然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王老,您去哪?”
“老头子我当然也不能拖后腿,”
王老的拐杖敲了敲地,声音掷地有声。
“我们要去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国家的天才,怎么容得他们这样糟践?”
门被关上了。
卫航跟钟肃同时站了起来。
卫航:“我去趟《天才》分部。”
钟肃:“我去论坛发动一下群众力量。”
两人相视一笑,卫航先伸出手,“加油,同志。”
钟肃感到眼眶有点热,他紧紧地握住那只伸出来的手,“你也一样,同志。”
门打开,又被关上。
徒留教练一个人呆呆地看了看左边,又傻傻地望了望右边。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风卷起一片落叶,带来丝丝凄凉。
教练眉头一皱,思索片刻,突然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头先是一阵喧闹,随即一道男声传来过来,“喂,营长,有什么事吗?”
教练没有直接回答,反道:“你在哪呢?”
“同学聚会,”那头答道:“在鸿宾路这边唱歌呢。”
教练看了眼手表,声音平静,“二十分钟,我要看到你和你手下的兵一起出现在训练场上。”
那头还没反应过来,教练又继续道:“我会在东南角等你们,哦,现在是十九分钟五十秒了。”
那人:“???”
“不是,营长,今天不是休假……”
“我心情不好,临时取消休假,”教练反问:“有问题?”
男人苦着脸,不情不愿,“是——”
“没什么其他事就挂了,”教练想了想,“你还剩十九分钟……同志。”
电话被挂断了,男人呆呆地看着“嘟嘟嘟——”的手机,好半晌,打了个冷战。
营、营长不会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