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将开车

风见望结实在觉得齐木空助这个笑容不怀好意,但对方一直都是这种掌握一切的贼兮兮笑容,想了想没想明白,只能按捺下疑惑。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口子,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难得有一段时间可以空闲下来,夜晚也不用急冲冲地行走在路上,或者急忙洗漱完把自己裹进被窝里平复即将猝死的身体以便奔赴下一场任务。她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缓解积攒多日的疲劳与酸痛后,闲得无事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琴酒就坐在她身旁,低头翻看下一个任务的情报,肩头上搭着毛巾,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依旧氤氲着水汽。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琴酒是杀手,再谨慎多疑不过,因此并没有使用可能会暴露自己存在的香水,现在也不过是因为刚沐浴完所以身上才会残留淡淡的香味。他这人说讲究也讲究,说不讲究也不讲究,平日里没有时间和精力放在家务事上,偶尔会开车陪她去购物,日用品的采购与选择全部由她一手包揽,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没有香味。

……那是不可能的。她活到这么大还没见过没有香味的香波,只能尽可能选气味淡薄的品牌。可供选择的范围很小,连带着她这个「恋人兼搭档」也不得不和他使用同一款洗发水和沐浴露。

她推了推对方让他背对着她,重新拿了一条干净软糯的毛巾帮他擦头发。三分钟后,看着半点没有变干的长发,风见望结果断放弃这种事倍功半的举动,从洗漱间拿出吹风筒。呼呼的噪音很快就打破了客厅原本的安静,以至于琴酒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啧了一声推开她的手:“关掉。”

“就三分钟,”她表示反对无效,“我知道你不喜欢用吹风筒,但你的头发太长啦,不用吹风筒等睡觉都干不了。”

“无所谓。”他冷言回道。

风见望结再次驳回:“别以为自己身强力壮,等老了犯了偏头痛,你就该后悔了。”

论烦躁确实谈不上,倒不如说对方用指尖按压在头皮上的时候反而会带来一种舒适的酥麻感。琴酒发出一声短促而又不满的咂舌,也就任由对方替他吹干长发。

吹风筒吹干,宽齿的梳子从头顶一路梳到腰间,银发像是宇宙中川流不息的银河,跳跃着荧光。指尖忍不住勾了勾,风见望结突然深刻认识到一件事情:基安蒂和伏特加都没说错,自己在琴酒面前确实是放肆过头了。

她小心翼翼地瞟了瞟琴酒,对方已经将资料放在一边,按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邮件,估计暂时没有空闲理会她,暗戳戳抓起他的银发准备编个麻花辫。将银发分成三缕,一缕搭在一缕之上。结果她还没编上两段,琴酒突然喊了她一声:“女孩。”

风见望结茫然地抬头看过去:“啊……啊?”

视线里他冷硬的轮廓突然拉进,后脑一紧直接被对方扣住,他单薄的唇直直压了上来。

和杀手冷漠的性格相反,他的动作剧烈而炽热,连鼻息都犹如岩浆般滚烫。

太、太成年人了吧。

风见望结抹嘴。

连接吻都这么哦呼,接下来的事情还用说?

风见望结兴奋地搓搓手,已经做好了度过刺激一夜的准备。

“喘气,用鼻子呼吸。”一吻过后,琴酒看着对方拍着胸口一抽一抽地喘着粗气,莫名觉得好笑。他抱着对方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正好对上她那双眼睛。

金发女人正看着他,青翠的眸子布满盈盈水光。

太明亮,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