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市医院收治了一个病人。
救人的司机说,这人发现时趴在靠近盘山公路的树坡上,破破烂烂的,脸脏得看不清,应该是个落难登山客。
“现在小年轻就喜欢冒险,也不管家里担不担心。”司机感慨道。
周围一圈病人跟着点头,好奇人能不能救回来。
“哎呦,血顺脸淌啊,看着心疼啊。”有老太太拍着胸脯。
被人讨论的连婴坐在病床上傻乐,护士给她简单收拾了下,竟然还长得挺漂亮的,黑长直,白净脸,女大学生样。
可惜一脸痴呆相,在那儿拍手拍手:“呵呵,呵,五窍,都没了。”
“她说啥?”实习大夫挠挠头。
主治大夫皱眉,一通检查下来,发现这人除了表面伤,内里健康得很。本来还怀疑是不是撞伤了脑子,结果连个脑震荡都没有。
“通知家属了么?”
“按手机上的打过去了,她母亲说过来。”
这就好,医院也怕那种家属,把病人赖给医院,连看都不来看。
事实上,病人她妈打了个飞机,一边火速往这儿赶,一边思索自家族谱上记载:
连家祖上,有位惊才绝艳的解谜祖宗。那时织解谜两家斗得势同水火,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为了平息两家争斗,于是请第三方见证,举行了一场超乎寻常的比试。
请织谜人一方织十个谜,十个解谜人负责解谜。只要有一谜未破,就算解谜人落败。
当时带队的,就是这位天才祖宗,她带着九个优秀子弟,势如破竹,一口气连破九个。
织谜人慌乱之下,请来了一位高人,名叫桃乙。
桃乙此人,年少时病弱,在山中隐居休养,曾意外教导过还是小姑娘的连家祖宗。
所以顾念旧情,并不愿出手。
还是这位祖宗去了封信,信上就一个字:呸!
当时桃乙把信一叠,带上自己常打的油纸伞就去了,说:丫头骂我不像个男人,我总得教她知道。
也不知道怎么从一个‘呸’里读出这些意思。
但桃乙确实能耐,困了解谜人半年之久,半年是比试规定的最长期限,出不来,解谜人也算输了。
谁知就在最后一天,好端端的谜阵突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