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吹起了北风阵阵,像是一头恶狼在夜色的掩护下狂声嚎叫,墨州城的冬日里不好过,一如现下。
因赵宽居于昔日的梁家府邸,邵栋不方便去,于是在赵宽走之前,他只能留在孙亦成家中暂居。
不过前脚赵宽带了那裴晓葵离开,后脚城外便来通报,说是在码头渡口抓到了一个镇阳王府的人。
将人带至邵栋面前,倒是让邵栋眼前一亮。
瞧着眼前略显狼狈的昔日贵女,邵栋不紧不慢道:“这不是长月姑娘吗,好久不见啊,大老远的,你跑到墨州来做什么!”
本想着那日在墨州封城之际逃出去,哪知就算是快马加鞭仍是赶不及便被封在了城中,这几日一直在渡口寻机会出城,正因常在渡口流连,惹起了附近巡逻官兵的注意,一盘问,长月无脑,倒是因心虚先露了马脚。
后被人搜出身上还带着镇阳王府的腰牌,遂将人拿下,押至此处。
当初邵栋来过王府几次,长月也不眼生,知他素来与镇阳王不对路,也不盼着他能将人放了,况且长月素来傲慢,亦不是轻易肯求饶之人。
只凭他发问,长月只是一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这才被人带走了一个裴晓葵,这边就来了个长月,正撞在枪尖儿上,早听说她和梁舟迟不清不楚,加上她是镇阳王的养女,这下倒好,有她在手,不怕镇阳王不为所动。
“邵大人,你让人将我捆来是为了什么?”事到临头,长月还未看清自己处境似的,仍旧大言不惭,“我劝你快些将我放了,免得往后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