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迟,你去给晓葵盖上被子,夜里凉。”梁夫人将手上针线自绣绷中穿过,朝梁舟迟抬了抬下巴。
梁舟迟脸上露出很嫌弃的表情,可还是伸手够了被子给她盖上,这会儿沾了枕头,人睡的实了,黑浓的睫毛像是一把蒲扇扣在眼睑,脸蛋红润,皮肤细嫩,美的倒真的不像是个乡下来的丫头。
梁舟迟心好似跳漏了一拍,随即刻意别过眼去不去瞧她。
随后又坐到角落摆弄起筐中烤好的粟子,只在手里把玩,也不吃。
梁夫人见他似无聊便同他说起话来,抬手捏了捏他的伤腿,瞧他没什么反应,“我见着你这腿好的差不多了?”
“嗯。”他垂眼应了一句。
“到底是年轻,恢复的快,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腿要折了,吓的我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说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梁夫人仍旧忍不住叹气,觉着惊心动魄的。
这些话梁舟迟不爱听,眉头显见的皱了一下。
好在梁夫人没再接着说下去,转而道:“再过一个来月,咱们就回凉舟去,到时再命人送些银子来给晓葵,可不能亏待了她。”
这回梁舟迟没应下,反而失手将一颗粟子丢到了她手边,好在没惊动熟睡的人,他探身过去打算将粟子捞回,小指却无意触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