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嘴唇抿得死紧,仍克制不住轻微的颤抖,双手握紧、手背上青筋蹦起。
“我还记得,在我第一次从实验室出来以后,你告诉我说、你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刀、只属于我的力量。你说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会永远挡在我身前,为我取来所有我想要的东西。”
“阿阵,你没有忘记吧。”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有栖川月最不会怀疑的就是琴酒对自己的感情、他永远值得自己全部的信任、即使在忘掉所有之后。
我记得!
在有栖川月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琴酒就想要给出自己的答案,但浓烈的情感随着血液流动、从心脏涌向全身后却堵在喉口、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急切的心情让他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和有栖川月间本就不大的距离再一次缩小,可以清楚地看到有栖川月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抬起,就像蝶翼在他心尖留下细细麻麻的痒。
嘭的一声响,琴酒身后的椅子因为他突然后退而被踢到一边、撞上了墙边的置物架,置物架摇摇晃晃最终没有倒下,但放在架子上摊开的那本书却散了页,那张掉下来的书页飘到了琴酒的手上。
[lovealtersnotwithhisbriefhoursandweeks.]
琴酒急速运转到下一秒就要自燃的大脑就那么平静下来。
“我记得。”
有栖川月:“那你愿不愿意……”
从混乱中平静后,琴酒敏锐的分析能力终于起了作用,然后准确地接受到了有栖川月的信号,明白了他的意图,然后——
直接打断了有栖川月的话。
“月。”琴酒看着有栖川月的眼中满是认真,“我会为你送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只希望…月亮可以落在我的怀里。”
“我解开了那个箱子,拿到了箱子里的东西,里面只放了一张纸条,除了一个地址外就只有一句话……”
本堂瑛祐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摇椅上的有栖川月。
地址、又是地址!天知道本堂瑛祐看到那张纸条时心里有多绝望。
他父亲在他心里的滤镜都快因为这几天的奔波掉没了!!!
先是为了一对怀表的密码熬了一晚,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又被迫去红方大本营溜了一圈。
再熬了一整天去翻这个箱子的密码,解出来又是一个不知道真假不知道作用的地址。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养殖场里看的运动然后被在额头上吊了一根胡萝卜的驴。
和驴的区别就是驴根本不知道那是个陷阱因此老实被骗,而他是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还得一头扎进去!
这个是陷阱吗?本堂瑛祐也不能确定,但不妨碍他设想出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到了这个地址后又交给他一个地址让他再去找一个铁盒子、然后解开盒子后又是一个地址。
但这并不是今天最大的冲击。
当然,突然来这里的百加得和琴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