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被拉得被迫低下头,饶是如此,他也没有生气,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冷静下来,那就这样谈也罢。
他道:“你真是好没道理,从你嫁过来,究竟是谁在骗谁,小骗子竟还倒打一把,现在还关着我,天下女子有哪个是你这样的。”
文雪音紧咬着唇,她听见宁徽方才的称呼后心弦不由自主地一颤,不服气地辩解道:“我就是这样的,我就是这样!你后悔又有什么用,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你明明告诉我只要我不骗你,你就会原谅我,会爱我的!可你还是为了他们要与我和离,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我很在意你。”眼下宁徽也顾不上什么露骨直白,他知道文雪音就是这样,她需要他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但是这世上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潘明义也好,阿秀也好,他们于我只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我对他们的感情和对你的完全不一样。”
文雪音呆了呆,她听着宁徽说话的时候,眼底情不自禁漾开一抹柔情,可是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这些!不听!你就是在骗我宁徽,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文雪音的眼神偏执极了,她甚至用那盏灯当着宁徽的面烧熔了宁徽身上那些锁链的钥匙。
“我们是夫妻,应该一辈子都在一起。”她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宁徽说。
一连三日,宁徽都被文雪音锁在地牢里,这里很安静,他在这里待了三日都没听见过任何声音,不过他猜测这里距离将军府应该很远,每日文雪音来给他送饭时都会花费一些时间在路上。
她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三日下来宁徽都没吃过一顿重样的,入夜前她会有热水帮他擦洗身体,然后给他换上新的寝衣。
晚上的时候,她就枕在他怀里睡着,手却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宁徽只好暂且默许了她的做法,不知是不是他的配合让文雪音的戒心少了一些,第三日她来的时候带了新的床铺,看上去比他现在那张要柔软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