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你们最关心的,卫峥没事。”
蒙挚赶紧问:“那他现在在哪儿啊?悬镜司可在大肆搜捕呢。”
阮清郁看了一眼梅长苏,后者已经猜出了他的安排,便说道:“你把他安置在了穆王府?”
“聪明。”阮清郁比了个大拇指,笑了笑,“不过蒙挚说得没错,悬镜司的搜捕对我们还是有麻烦。蒙挚、景琰,后面只要传出来夏冬和卫峥的消息,你们就想办法暗示皇帝,就说夏江和悬镜司这么厉害,金陵城里谁能有这么大本事从悬镜司手底下抢走人。我记得劫囚那天还看到了萧景桓的府兵?”
列战英点头:“是,不过他们不在城门口。”
“不重要,府兵不在府里,在街上就够了。”阮清郁摆摆手,继续对萧景琰说,“你节制巡防营,到时候就以巡防营核查情况、配合悬镜司捉拿逆反为借口,把誉王府兵作为人证扯出来一句就行,切勿缠着不放。”
“你要把这做成党争?”梅长苏看向阮清郁,“要让皇帝相信夏江涉及党争,可不容易。”
阮清郁摸了摸下巴:“梅大聪明,再猜猜,假卫峥被我放哪儿了?”
“你家里。”梅长苏紧盯着他,厉声道,“不行,这太危险了,把人转移出来。”
“只能这样,才会让皇帝相信城门口是悬镜司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不然夏江没有这个理由。”
“可夏江若要追查你的身份,不管之前如何,你住在言府的事瞒不过去。”
阮清郁说:“那就让他没机会查,如果不是夏江和党争牵扯到了一起,皇帝不会轻易发落他。而且就算夏江查到言府,我也可以把他们摘出去,亦不会牵扯到苏宅这边,否则为什么我每次来都不走大门。”
梅长苏当然相信言府能被摘出去,但就会让阮清郁一个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太危险了。”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阮清郁见梅长苏面色不善,温和地笑了笑,“我的终极目标可是混吃等死,不会让夏江把我坑进去的,你就放心吧。”
蒙挚一头雾水:“不是,我说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梅长苏见阮清郁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只能出言:“阮先生的意思是,弄出一个假卫峥到夏冬手里,让人觉得这是夏江安排的,而他把假卫峥放在古珲家里,勾连起悬镜司与誉王在这件事上的关系,让陛下觉得,此举是为打压靖王。逆案被这样利用,到时候夏冬只要推脱她把卫峥杀了,陛下也不会太追究,反而倒霉的是誉王与夏江。”
给萧景琰与蒙挚片刻反应的事件,梅长苏正色道:“靖王殿下、蒙大统领,当二位有机会在御前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想方设法让陛下认为,没人能在悬镜司手下劫囚,一定要让陛下认为,此举是为党争,不能给夏江追查古珲身份的机会。”
萧景琰与蒙挚明白轻重,当即点头应下。
在座的只有列战英还云里雾里,嘀咕了一句:“古珲不是誉王手下的刀客吗?”
其他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