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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上鲜血晕开,漆黑的长发被打湿,苍白俊美的脸上神情阴郁。此时缓慢地蹲下来,在枝枝面前,拂掉她鬓发上的雪花,“可只想和枝枝一起挂姻缘牌。”

枝枝没有多难过。

她当然说不上对宋诣情根深种,只是憋屈。

嘴里话说得比什么都好听,还做一大堆示好暧昧的行为,可偏偏还有一个可以为之命都不要的心上人,还要和她挂和心上人挂过的姻缘牌。

她沈蝉音从出生便是嫡公主,何曾还受过这种委屈。

“不要。”枝枝垂着眼不想看他,可是实在是太冷了,她腿都冻麻了,不想再跑了,“等我见到兄长了,便和兄长说,我们的婚约作罢。”

宋诣将她的手拉出来,放入怀里暖着。

枝枝挣扎,他便握紧了她的腕骨。

“你和你的心上人厮守便是,我听闻如果四国之中,齐国独大,你也未必需要与我联姻。”枝枝总算是把话说明白了,她抬起脸,吸了吸冻红的鼻子,“我沈蝉音世间无二,绝不愿被人嫌弃利用。”

宋诣的体温并不多温热,却比她冻僵了的指尖暖和多了。

他捏了捏枝枝的红鼻尖,有些无奈似的,“若朕有心利用,天打雷劈。”

枝枝别过脸去,“我不嫁心有所属的人。”

还是这种,心有所属,还跑来招惹她的人。

宋诣沉默下去,枝枝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傲气,当年他将她视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甚至不惜数次为了权势舍弃她时,她却一次又一次忍下去。

终归是他凉薄自私,是他傲慢无礼。

从头到尾,就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