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打的仁王君和单打的仁王君,是两个人。”仁王的搭档柳生很有一番见解,
“相当有安全感,作为他的搭档。”
幸村回应道,“确实,双打的仁王,和平常是不一样的一副面孔。”
很少有人注意到,仁王对双打有一种神圣的滤镜。
单从他的性格,有人会觉得他挺‘独’的,独一无二的独。
从他爱开玩笑,有分寸地捉弄他人,就能看出他对别人的关怀很有限,自我开心就好。
但在双打中,他的‘独’消失了。
他体贴了起来。
关注着搭档的一举一动,及时调整战术。
搭档一时的受挫,他也能独当一面给予对方充裕的时间调试。
他在双打里,展现出一片至诚的责任感、使命感。
49-49,平分。
球拍应声“哐当”落地。
已经无法站立了,仁王跪地,右掌按着左肩胛,尖锐的疼痛已经蔓延到指尖神经,他的眼底压抑着痛苦神色。
指尖的战栗颤抖使得他,再也无法握住,那沾满汗渍的球拍。
“仁王!”
骑士倒下,独留帝王,暗自凋零。
一军没有留给国中生伤感的机会,抓住时机,网球袭向迹部的腹部。
始料未及,仁王无法救场,迹部抵挡不住这球,似乎这一重击在所难免。
千钧一发之际,桦地不顾宍户亮的劝阻,毅然介入了球场,将球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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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部教练开口将桦地逐出合宿后,国中生显然有很大的意见。毕竟桦地只是为了保护迹部,虽然这么做不对,但这个惩罚太严苛了。
这场变故似乎让迹部从精神攻击中醒悟了过来,然而,
他却球拍直指桦地,语气理智冷静,
“消失吧桦地。”
残酷的话语让众多国中生为桦地打抱不平,却见桦地沉默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迹部仰起头看向天空,轻声呢喃,“笨蛋。”
片刻,调整状态后的迹部迈步走向仁王。捞起对方,扶着对方走向对面,更换球场。
三盘比赛,尽管国中生第一盘侥幸赢下,却已是精疲力尽了。
第二盘,仁王躺倒,体力消耗殆尽的迹部一人独挡,比分6:0输掉。
第三盘,回天乏术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可那个狡猾的魔术师,身体躺倒在地,脑中却依旧计划着战术。
哪怕是微弱的机会,也会被对方乘胜追击地抓住。
他对搭档迹部开启了强制同调。
作为迹部的第三只眼睛,将网前的一举一动反馈给了迹部。
比赛意外地咬紧分数,再次进入抢七,迹部不负擅长持久战的名声,依然□□在赛场。
最后一球,越智一记低平小球打破相持局面,发力打向网前空挡。
眼见小球越过网,迹部腿脚僵硬得不听使唤,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去抬脚。
已经要结束了吗?迹部不甘心地握紧球拍。
却见一球绵软的斜角短球,随挥到越智和毛利的网前。
被忽略许久的仁王躺在地面上,抬起球拍有气无力道,“我一直记得,这可是双打。”
安心将后背交付于搭档。
这才是双打。
“game,2-1,比分7-6,0-6,7-6,二军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