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除，看着手中被吸纳成黑色圆球的咒灵。

夏油试图吞咽，几乎要干呕。

额头出现生理性的冷汗，漆黑的头发有些湿透。

他必须要控制住全身的肌肉，才能够勉强克制这种反应。

除我以外，没有人尝试过咒灵的味道。

他自嘲。

像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

站在浴室内整个人被淋浴一瞬间的热气，蒸腾起水雾。

透明又洁净的水滴，整个划过他线条分明肩颈再落下背部，溅出跳跃的弧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养成了回来就去浴室清洁的习惯，仿佛这样这能够清洁掉恶心的味道。

放空大脑。

如果尝试过，悟和月会是什么反应呢。偶尔也会这么有趣的想着，但是这种痛苦还是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只是。

这份痛苦，为了谁呢。

蒸腾起的水雾，眼前浮现的却是面对着天内理子的死亡，众多教众脸上如出一辙的笑容。

明早在踏入咒术界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种现象，并不稀奇，为什么现在还要感到困惑呢？

不许动摇，不要动摇。

“我要履行身为强者的职责。”

他这么告诉自己，眼前任务中出现的一个个普通人的景象，却消失不去，整个扭曲五官虚化，尖嘴猴腮，躯体也长出了毛发。

异化。

“猴子。”

在喧哗的水声中，他整个人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击。口中喃喃。

＿

“夏油学长。”

“怎么。”夏油猛地醒神，神无月注意到他刚才的走神解释，“是灰原明天要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正好碰见了我们问问有什么特产需要带？”

“哦？悟也在的话带着甜的吧。”

“那家伙又不在这里，”神无月反驳，“还是带着清淡口味的吧。”他对灰原解释，“夏油前辈喜欢这种口味呢。”

本来疲倦的心因为身边有一个人一直记挂着自己，夏油杰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偶尔他也会疑惑，确信神无月对方敏锐的眼睛能够看出自己的心灵，却没有再进行过这方面的讨论。

带有一种模糊的直觉，对方在等待着自己最后的选择。

但是他不干扰，只是旁观。

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份摇摇欲坠中有一条线，一直牵扯着他，把他知道有人在不远不近处一直注视与陪伴。

他在等待什么吗？

自己会做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