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一般的慈悲，与之相配的冷酷心性。

神无月专注的凝视着夏油杰收服咒灵球的过程，让夏油杰感到一丝尴尬。

之前谁也不会仔细观看他的收服过程，只是一个大概的印象需要将咒灵凝聚成球，划过喉咙，吞入腹中才算是完全的收服。

在年幼的时候，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术式吞下咒灵球时，就像是将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囫囵吞下一样，当时还是小学的他忍不住的立刻就将它咒灵球吐了出来，连带着之前吃的午饭。

然而，随着自己收服的咒灵越来越多，已经被迫记住了这种奇怪的味道，更多的心态是麻木。要说习惯是永远都不可能习惯的，但是既然这是伴随着能力的代价，那么就只能够接受。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对于咒灵的记忆就是那种恶心的味道。

即使无法吸收与他人达成主从关系的咒灵，除非杀掉其主人。和被吸收的咒灵的术式的精度，在被吸收的那一刻起便不再生长。这些缺点，但是某种程度上算的上十分强大了。

那么又有什么好不满的呢，咒术界，还有许多并没有术式的人和他们比起来自己才是令人艳羡的吧。

他说服了自己，而进入咒术界之后，也并没有其他人发现关于他吞噬咒灵球的秘密

所以在神无月突兀的问了一句，

“这样，会很痛苦吗？”

夏油杰第一时间泛上心头的反应竟然是诧异于对方怎么发现，之前和五条悟相处的时间比和神无月的更多，然而对方以及家入硝子都没有发现。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出口。

“五条悟，那完全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存在好吗，指望他有这种心理敏感的心思才是奇怪了。”神无月毫不留情的吐槽，“家入硝子的话，夏油学长作为的她的同学，完全没有立场指责她哦。”

神无月微笑，“毕竟她也处在自己更大的痛苦之中，对于女孩子班级中唯一的女孩子，难道你还指望着对方发现并且安慰你吗？”

夏油杰被对方反问的脸色有些泛红，连刚刚吞噬的恶心的抹布味道在嘴里蔓延都有些顾不得了，“我可没有这么想啊。只是她有什么痛苦的事情了。”

他回想起家入硝子每天点这个烟，蔑视的看着班级里几个男生的画面，并不需要外出进行任务，更多的是在校内救治咒术师。

糟糕了，他突然发现现在要回想起硝子的脸庞，脑海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一片烟雾。

“啧，之前我可没有想到夏油学长和五条悟这么有共通之处呢，”神无月伸出白皙的手指在对方黑色校服的心口处，感受到温热的弹性触感，唔，锻炼的不错嘛杰。走神一秒。

“没有一颗体谅他人的心，”神无月笑容狡黠，“又怎么能够得到他人的体谅呢？”

他说完就掏出了一份洁白的手帕递给了夏油杰，“下次还是记得捂一下嘴吧学长，姿态可真是难看，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夏油学长，宝可梦收集大师啊。”

留在原地的夏油杰怔怔注视着手中的手帕，黑色的刘海垂垂下，遮挡了眼睛，“什么年代了还会有人用手帕，比起我你才更像漫画主角好吧。不过是少女漫罢了。”话虽如此，他却仔细收起了手帕。

嘴角带着一丝几乎发觉不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