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到女孩的态度，彼得的态度也随之改变，敷衍地朝韦恩点点头：“我叫帕克，先生，你是需要我们让位置吗？”

布鲁斯露出一些无奈的微笑。

怎么可能呢？先不说韦恩会不会吃这样的“平价”午餐，单说座位。味道平平无奇，又是星期二的中午，饭店里全是空座位，为数不多的几个位置坐着人，还全部都一脸兴奋地看着哥谭首富。

没等蝙蝠侠回答，彼得把最后的甜品装道肚子里，咽下，语速如同艾米纳姆一样说：“韦恩先生正好我和我的朋友已经吃完饭准备到街上转一转顺便可以给你让位置祝你吃得轻松愉快我们先走了有缘再见拜拜。”

说完，点点头。

忒佩黛珊看着彼得的动作，点点头，幅度与彼得1：1复刻，从远离韦恩的那一侧挪出去，与彼得一同快步走向前台结账。

“结过了。”店员朝他们说。

两个年轻人对视，心有灵犀同时看向仍旧站在桌子旁边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露出微笑，朝两人点点头，随后坐到彼得刚才的位置上，掏出一个手帕擦擦手，与店员聊起天来。

——

当天晚上，忒佩黛珊换上一套没有图案的黑色t恤与运动长裤，戴上口罩觅食。

今天夜晚的哥谭市，天空中布满厚厚的云层，似乎即将下雨，又或是工业污染，能见度很低，黑暗笼罩下，正是哥谭汇聚犯罪和恐惧的时间。

她扩大提防范围，终于在某一扇门后感受到有对自己不轨的气息。

蛇瞳出现，黑烟笼罩，眨眼之间，她就移动到那束气息的后面。

在高压和恐惧的胁迫下，男人连自己三岁时偷吃饼干的事情都全部说了出来。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抢劫犯，并不是属于“教授”的势力。

忒佩黛珊松一口气，居然还觉得有些失望。她带走男人的情绪，看着男人哈哈大笑陷入疯狂，不甘心地踢他一脚，转身离去。

在考文垂和上东城转了一圈之后，忒佩黛珊终于心满意足，留下一大堆忘记一切只知道哈哈大笑的市民，回家。

哥哥“塞”说过不可以杀人，忒佩黛珊向来听哥哥的话，确保所有人都不会因为极端兴奋和欢愉死掉——这不知道花费她多大的毅力。

大家都活着，她有些洋洋自得，兴奋地哼歌回家。

可是蝙蝠侠在她家。

忒佩黛珊刷指纹上电梯，看到落地窗前的黑影时吓一跳：“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在家？”蝙蝠侠问。

“我为什么要在家？”忒佩黛珊疑惑地反问。

蝙蝠侠转换话题，又问：“他们今天停止追杀你了，为什么？”

忒佩黛珊耸耸肩：“因为我是忒佩黛珊？说实在的，我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几乎都在约会，做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放弃？”

蝙蝠侠说：“你遇到过谁？”

“布鲁斯·韦恩。”即答。

她说完以后，还在心里盘算一圈，补充一句：“真的有可能唉？我不认为一个富豪会随便的走入一个小饭馆，他的目的性真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