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居然战场倒戈，开始支持小鬼们。

“师兄加油！小妹妹加油哦！”这种是典型的墙头草，两边不得罪。

“大爷牛！大爷帅！大爷的拐杖还没断！”这是直接放弃师门，弃明投暗的。

“师兄啊啊啊啊！师兄小心啊！”这是永远和师兄们站在一起的。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这片场地，两边打的不可开交，热火朝天。

姜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没想到如今和平年代，她居然能看到这么刺激的互殴场面，还是合法的！

各种道具天花乱坠，把周围的空气都搅和的紧张起来。

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古罗马斗兽场的贵族们为什么沉迷人兽之争，因为这种场面真的很能刺激人啊！

她已经无聊了太久，急需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来调动情绪。如果她投资建一个新的玄学馆，专门举办这种活动，那岂不是经常能看到这种刺激的场面了？

好主意！

姜夫人心中的计划逐渐成形，沈姊珠察觉到她脸上的痴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移开视线。

她有问题。

得小心。

很快，两边打平的局势不再平衡，所有人能很明显的看出来，十二个人的玄学方逐渐败下来，那六个人配合的太好了，他们的偷袭一点用没有，都会被他们半路拦截下来。

拦截下来也就罢了，他们还会用同样的方式打回来。

他们根本打不过。

玄学馆要失败了？还是在弟子赛这种场合，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其他弟子已经气到握拳了。

沈姊珠看情绪差不多了，挥挥手，告诉他们:“第三第四的组也可以加入进来，一起练练手。”

又是十二个人加入。

他们本来想用车轮战磨死他们六个，没想到最后却被他们六个反过来干掉了。

一场大混战之后，二十四个人都耷拉着头，或坐在地上，或躺着，或站着。

六个鬼抱在一起庆祝，还把小女孩扔起来再接住，就像活着的时候那样。

现场气氛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越来越压抑，就连几位馆长脸色都不太好看。

沈姊珠等他们庆祝好了，才笑着开口:“打得不错，果然没让我失望，我以为你们能顶住十二个人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二十四个人都行，厉害！”

夸完了小鬼，沈姊珠这才拍了拍葫芦，把他们召回来，放进木盒子里收好。

回过头，在一片颓败的气息中，她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垂眸，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开口。

“可惜了。”

……

“你们很厉害，对自己馆内的术法非常熟悉，应用自如，但你们失去了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我本来想用这种方法，帮你们找回这种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一点用也没有。”

沈姊珠叹了口气，继续道:“十二个人打不过六个人，二十四个人也打不过，为什么？明明他们六个男女老少都有，战斗力参差不齐，不像你们，都是年轻人，身强力壮的，为什么啊？”

弟子们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几位馆长脸上无光，没有接话。

沈姊珠歪了歪头，眼睛漆黑，满是不解:“其实我也很想问你们为什么呢？我想问问你们，你们互相是仇人吗？”

仇人？？！

所有人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安晟早就看出了问题，但他就在等沈姊珠说这两个字，刚刚他还担心沈姊珠话题跑偏了，现在看来，他们两个想的是一样的。

不得不说，沈姊珠很有商业头脑。

她聪明，能想到很多别人的东西，也会用例子来说明问题，而不是直接讲道理。

失败比成功更容易让人刻骨铭心，有这一次惨痛的失败，玄学圈算是要大洗牌了。

说不定，四馆合一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将是最合适的总教主人选。

“四个馆互相防备，对彼此毫无信任可言。二十多个人，同属玄学圈，却互相算计，生怕别人多拿到一点点甜头！”

“六个鬼年龄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却能配合的天衣无缝？我就想问一句，你们年龄身份都一样，你们的合作呢？你们是一个团队吗？你们是敌人吗？四个玄学馆源头相同，传承着同样的东西，却分裂成今天这个样子！”

“二十几个人被六个鬼打的爬不起来，传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

“分裂成这样，举行弟子赛，除了能加深彼此的仇怨，再没有任何好处。这么好的交流机会，你们什么也学不到，看不到别人的厉害之处，只想着把别人拉下来，抱着这种念头，谁敢和你合作？”

“干脆还是解散，该干嘛干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