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死?”颜宁知的声调冰冷,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就因为朕喝了一口你的酒,就因为这个,你就冲着朕寻死觅活?”
真是越想越生气。
颜宁知有一种拿这只小鹦鹉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明明回来后他就叫人赏了她三坛西红葡酿,这西红葡酿是宫中最好的酒,说是怀安最顶级的葡酿也不为过。
三坛,他仅剩的三坛酒,全赏给她了,就不顶她那喝剩下的一小口?
颜宁知气恨了,说话也没了分寸,没有那层笑颜伪装的他,显得似虎似狼,危险至极:“时鹦鹉,你回话。”
“关你屁事!”时虞红着眼瞪他,怒火也被激怒起来。
这是酒的事吗?
这是吗?
是这个狗男人欺骗了自己,是他,一面撩拨自己,一面还暗中陷害她。
如今他又有何立场来质问自己?
有何立场在自己面前避重就轻,只提酒,不提茹才人之事?
织意回去肯定会跟颜宁知说,她就不相信颜宁知不知道。
越想,时虞便越感觉心里堵的难受,不想再搭理颜宁知一分。
她往回抽了抽手:“你放开我,我要做什么跟你无关,你要做什么也跟我无关,之前三年你都没管过我,如今也别搭理我。”
“时鹦鹉!”颜宁知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你是在怪我三年对你不管不顾?”
“不。”时虞打断他,“妾非常感激,并且希望陛下能继续下去,不要再在妾面前乱晃了。”
再晃下去,她真的要招架不住了,万一哪天就在这男人和煦如风的笑容下踩进了坑中,就彻底晚了。
这男人太危险,太危险了。
颜宁知讨厌她这幅带着疏离的眼神,让他觉得陌生,觉得心痛。
更恨这些咄咄逼人的话从那张红润的小嘴中说出来。
他咬牙切齿,仔细盯着她的眸光:“朕,绝,不!”
“你是皇后,是朕的皇后,是怀安的皇后,是一国之母。”他反复强调着时虞的身份,想让她能牢牢记住,刻在心口,“时鹦鹉,皇后就该做皇后应当应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