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笑眯了眼看他,坐起身凑近了颜宁知,声调婉转,温柔动听:“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陛下?”
“呵……”颜宁知轻笑出声,兀自站在原地,不肯退后半步,任由时虞贴近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
方才心中的悸动似云似雾,风吹便散,倒令他比刚刚还要神台清明。
他,也喜欢小鹦鹉这般对人毫不掩饰的算计眼神。
越看越喜欢。
颜宁知唇角轻笑,近距离的直视时虞的双眸:“小鱼儿你说,是什么味道?”
这声调,低沉而蛊惑,简直让人欲罢不能,耳朵都想怀孕了。
时虞瞬间像只落败的公鸡,不敢再看他那双眼,闪烁着躲开,一抹嫣红爬上了耳朵尖。
犟着脾性,势必要压狗皇帝一头的时虞,不服输的开口:“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圣人身上,好甜好甜。”
鼻间浓浓的木质檀香,丝丝缕缕钻入鼻间,时虞着魔般的狂吸了两口,真让颜宁知错愕了。
这丫头,看来已经喜欢自己喜欢到哪怕只闻到味道,都觉得上瘾了。
他身上熏的可是正经的檀木香。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能让人那啥那啥的香料。
颜宁知退后一步,玉扇抵在她的额头,将她推远了一些。
收了那副花孔雀一般张扬的笑,颜宁知的面容一本正经:“今日朕如此对你,心里可曾有不快?”
时虞倒回美人榻上捂着额头,恍惚间,玉扇落在额头上的冰凉触感似是未消,与滚烫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死对头,撩到一半自己跑了。
徒留她害羞的甚至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偏偏他还说起了正事,时虞不得不搭腔:“没有,左右不过是做戏而已。”
她猜到了颜宁知的想法:“圣人是要将我送出宫?”
“不错,将你禁足便是此意。”颜宁知从怀中抽出几张地契,“听你所闻,应是先从种茶开始,是吗?”
时虞点头:“没错,怀安的茶叶种植还没成规模,大多是作为药材在医馆出售。”
“咱们想要做这门生意,第一点便是原材料的种植。”
颜宁知将那几张地契递过来:“这是朕暗中让人置办的一些山地,皆在城郊,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若没有,你看好了地方再着人置办。”
时虞接过来看了两眼,单看地契也看不出什么来,倒是看到了这山地的所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