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还要听陛下的墙角。
天天被魔音摧残,不堪入耳啊!
阿林一愣,不明白时虞此话何解,却也顺着她道:“都是咱家应当应分的。娘娘这边请,圣人要您在偏殿稍等片刻。”
再次跪坐在了榻台之上,面前依旧没有凭几,背后也没有隐囊,真真是难受至极。
好在偏殿除了多粟也没别人,她便垂足而坐,靠在了多粟身上。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时虞闭着眼嘟囔:“这狗皇帝口味也够重的,宠幸别的小妃子,还要我候着。”
“怎么?以为本宫是来排队等上床的吗?”
“他当自己是跟棍子啊,伺候完这个伺候那个?”
多粟看着背着手走进来的那人,再看看自家这懒洋洋的娘娘,欲哭无泪。
她想叫人,嘴巴刚张开,就被颜宁知瞪了一眼。
多粟心里泪汪汪,陛下好凶,为什么要欺负可怜又卑微的小多粟,娘娘您快别说了!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希望能让时虞睁眼看看。
谁知道时虞这么不争气,低声嘟囔着撒娇:“别动小多粟,让我再靠会儿。”
仅几息工夫,竟是平稳了呼吸,睡熟了——以一种奇怪的姿势。
“呵……”颜宁知没忍住笑出了声,大跨步走过来,蹲下身看着她的睡颜,“朕要你等候,你就是这样等候的?”
“唔别吵。”
颜宁知心底泛起一片涟漪,小鹦鹉睡着的样子格外乖巧,哪里还有那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真真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让人看了都不由得心底发软。
“圣,圣人……”多粟小声轻喊,想为自家娘娘解释一番。
可是,就算她掏尽了脑细胞,也想不出一件可以用来解释的理由,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急的脖子都通红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颜宁知小心翼翼的抱起时虞,往一旁的美人榻走去。
小多粟哭的更厉害了,以为颜宁知是在责怪她,“哐当”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婢子,婢子……”
颜宁知看的烦,伸腿踢了踢她:“行了出去哭,别把你家娘娘吵醒了。”
时虞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猛地坐起身的时候,呼吸还有些急促,吓得心脏砰砰跳。
“怎么了?”
旁边一道低沉疑惑的声音传过来,时虞随意摆了摆手:“梦见狗皇帝把我害死了,吓了我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