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新的牙刷给顾朝歌用，又让顾朝歌用她的洗脸巾洗脸。

顾朝歌对用林霁月的洗脸巾洗脸有些犹豫，林霁月看出顾朝歌的犹豫，故作苦恼，“朝歌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想用我用过的洗脸巾？”

“不是！”顾朝歌否定得很快，“只是不习惯。”

林霁月眨了眨眼，从壁挂上拿下洗脸巾，在脸盆中打湿后又扭干，摊开对着顾朝歌笑道：“那我来帮你洗吧？”

“什么？”顾朝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洗洗就习惯了。”林霁月笑了起来，走上前将湿毛巾覆盖在顾朝歌脸上，手控着毛巾不落下来。

顾朝歌的眼睛被盖住看不见，但是意识到林霁月就在她面前，她连忙抓住林霁月的手，有点结巴起来了，“我...我自己来就好。”

“我来帮你！”林霁月逗着顾朝歌，另一只手拉开顾朝歌抓住她的那只手，“你别动哦，地下有水，乱动待会滑倒了。”

顾朝歌听到这话果然不动了，但全身都僵住了。

林霁月看到顾朝歌不动了，就放开顾朝歌的手，一只手掌住顾朝歌的后脑勺，一只手控制住毛巾给顾朝歌擦脸。

顾朝歌被毛巾遮盖住视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看不到什么，只能感受到毛巾是冷的，她的脸是烫的，林霁月放在她脑袋后边的手是温的，林霁月帮她擦脸的动作是轻轻柔柔的，从额头慢慢往下，眼睛、脸蛋、鼻梁、下巴，略过了嘴唇，然后还帮她擦了擦颈部。

顾朝歌感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加快了不少，莫名紧张起来。

毛巾从脸上拿开，听到水声，顾朝歌松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谢谢你。”

“还没洗好哦，耳朵也要擦擦。”林霁月扭干毛巾的水，再度靠近顾朝歌，掌住顾朝歌的后脑勺，去帮顾朝歌擦耳朵。

顾朝歌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奇怪，你的耳朵好红。”林霁月擦完看着顾朝歌红红的耳朵有点纳闷，退开一步，她的目光从顾朝歌耳朵上移到顾朝歌脸上，却看到顾朝歌的脸也红了。

林霁月突然反应过来了，一副抓到了顾朝歌弱点的模样，笑道：“你是不是害羞了？”

顾朝歌扭过头去，“没有。”

“明明就有。”林霁月忍俊不禁，“想不到你会因为这个害羞，你真的......”

顾朝歌等了好一会，没听见林霁月后半句，只听见水声。她扭回头来，看到林霁月正在扭干毛巾的手，然后擦脸。

顾朝歌脸上又烫了起来。

等到两个人都洗漱完，林霁月带着顾朝歌回了房间。

看着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顾朝歌这才意识到重点——今天晚上她们要睡在一起。顾朝歌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