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是校长的女儿不知轻重,不小心将同班同学欺凌至死。听说死者生前成绩优异,只是家庭原因,让她只能在这所偏僻的初中读书。本来明年就可以去城里最好的高中了。
但她并没有如愿,她遭受到了头部的钝击,身体的侮辱,多处关节弯曲骨折,皮肤上有时间不一致的烫伤。
停止呼吸后,被惊慌失措的同学从楼顶抛下。
也就是说,诡异的样貌并非咒灵所为。
而是人为。
因为她说了几句话,
「我能看见哦。你的身后有奇怪的东西,一定是你喜欢欺负同学才会有的吧。」
「不要再这样干了。」
对于看不见咒灵的弱者来说,这与诅咒无异。在这所偏僻的不起眼的小学校,没人会来捍卫一个异于常人的家伙。
毕竟这是弱者的生存理念。
弱者。
弱者。
就像猴子一样。
「爸,我没零花钱了。这个人怎么还没走?长得倒是很帅,可以一起玩玩吗?」
「会给你很多钱的。」
夏油杰抬起食指,对准吱吱乱叫的猴子,向着服从的咒灵施令。
「吃掉吧。」
……
因而,这一周目,他仍然走向了他的「大义。」
你坐在长椅上,听着长椅另一边的夏油杰,简略地讲了些他碰到的事情。虽然好感降了下去,但一同坐在长椅上,对着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同伴,他说着说着,越说越多。
对了,这一次,他是孑然一身叛逃的,身边没有菜菜子和美美子无条件支持陪伴他,离寻找志同道合的一群伙伴还有许久。
虽然比上次叛逃的时间晚了些,可说到底,他还是个未成年。
其实你是想骂他的,骂他经历着这么多糟心事,怎么都不跟你讲,还在那装。演技不错嘛。
但最后只闷闷地憋出一句,「你他妈……之前嘴巴长着是干嘛的啊?」
这是你在这周目第一次对夏油杰口出不逊,之前都对他和和气气的,唯恐把攻略对象吓跑。
谁知夏油杰反而笑起来,「长着吃咒灵啊。」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一些记忆就涌了上来。
一周目的时候,作为普通朋友,你就看见过他吞食咒灵后,面部不可控制地戴上了痛苦面具,看得你都拧起了眉头。
这周目,你离得他更近了,便连他身体轻微的蜷缩,和因反胃而发出的细小呜咽都捕捉到了。你忍不住问,很难吃吗?
他诚实地说道,「难吃。」
但依旧会吃下去。
作为毕竟吃咒灵这种事情,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能做,也是他必须做的。在众人眼中,能够拥有独一无二的咒灵操术,仅仅味觉上的代价根本不值一提。
从小时候父母听不懂他口中的「怪物」,到上了高专后除了他没人知道咒灵的味道,他习惯了不被理解,也不在意他人是否理解。
或许正是这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孤独感,使得温良恭俭让的背后是偏激和执着,看见一隅黑暗便会不可自拔地陷入。
可是……
你想起他吞食完咒灵后,有时会脱力靠在你的肩头,问道,
「晚上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