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陵夜坐起来，点进去查看：【舰长，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勾搭到祁灯了吗？】

斐陵夜回复：【你觉得呢？】

【看来是离成功不远了啊！厉害啊舰长！不愧是你！星际最强者，第一星盗，巨鲨星盗团舰长斐陵夜！】

【少拍马屁，有话就说。】

【舰长还是这么英明神武……嘿嘿，舰长，您既然都接近到祁灯了，不如给下属捞点油水？】

【什么意思？】

【舰长，你拍点祁灯的照片给我看看呀！你知不知道他一张照片能在暗网上卖出多少钱？】孔萝发了个手指的照片：【保底这个数。】

斐陵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拍。】

【诶诶，舰长您先别拒绝啊，我听说您都住进别人家了，这点小事应该不麻烦的呀？到时候咱俩五五分，实在不行，四六分，可以不？】

【不可能。】斐陵夜直接关闭了通讯。

天方夜谭。

暗网上的都是什么人？

祁灯行事低调，偏偏又长了那样一张脸，还是帝国最高军官，位高权重，暗网上多的是抱着不轨心思的人。

把祁灯的照片发上去给他们妄想？

简直是做梦！

一想到那个冰冷自持的人或许会沦落成某些人的幻想对象，斐陵夜就忍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

啪嚓——

床头的花瓶被躁动的精神力击碎，清脆的瓷片破裂声音在深夜显得格外清晰。

睡梦中的祁灯立刻醒了，过来敲斐陵夜的房门：“陵夜，你怎么了？”

“没事。”斐陵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花瓶不小心掉地上了。”

“那你没事吧？你别收拾，放着我来。”

“我没事。”斐陵夜对着房门，轻轻道：“哥哥，你回去吧。”

“……好吧。”祁灯见他不愿意开门，也不想打扰他，只能回房间。

脚步声离开，斐陵夜看着碎落满地的白瓷，眼里的寒意越发深重。

祁、灯。

他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就这样过了几天，到了祁灯的休息日，他突然提出要带斐陵夜出去看看。

斐陵夜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见状，故作惊喜：“哥哥要带我去哪里？”

“待会你就知道了。”祁灯看着他的眼神里隐隐有些动容：“我想，你会乐意看见的。”

飞行器停在了首都公墓，一处远离城市的空中孤岛上。

祁灯弯腰放下了一朵雏菊。

“这里埋藏着为了帝国献出生命的烈士。”他的语气里是浓浓的敬重：“你看——”

斐陵夜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他在这个墓碑上看见了三个大字：

斐陵日。

只是随口胡编的斐陵夜：……

“……上将，这是你做的吗？”他看着祁灯的眼神有些怪异，这几天的郁结似乎被冲淡了不少。

祁灯看着他罕见的真实表情，心里有点开心，但面上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嗯，我答应你了，要给你哥哥立一块碑。”

“……谢谢。哥哥他知道……一定会开心的。”个鬼啊，他压根就没有什么为国捐躯的哥哥啊。

斐陵夜轻咳了一声：“不知道这里埋的是……？”

“我并没有找到你哥哥的档案记录。”祁灯开口，显得有些落寞：“也许是因为机器故障，或者时间太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