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觉满意地点了下脑袋,以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仔细贴心地告诉了守须慎里牛岛若利他们集训的地点。
守须慎里呆了呆:“原来是这个地方么?”
天童觉疑惑:“你知道吗?”
守须慎里抓了两下脖子,表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开始为难。
“......知道啊。”她捏着鼻子说话,十分不愿意回忆似地开口:“上个学期的时候擅闯过,被教练捏着衣领丢出来了......”
——那可还是她在沉迷清水洁子时候的事情了。
天童觉听见这话都愣了两下,眼睛睁得老大,评价:“守须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他对着守须慎里摆了个佩服的姿势,然后又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呗?”
天童觉感兴趣地连头发根都竖起来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守须慎里,像围着老师听午睡故事的幼稚园小孩。
守须慎里绷着脸看他,拒绝回忆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那位云雀田吹教练拎着她和拎小鸡一样,面带微笑地把她扔到大门口后,拍了两下手掌告诉她:“守须,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给你母亲打电话了哦?”
守须慎里:“……”
“这下可难办了。”她避开天童觉探究的视线,手掌盖住了大半张脸,大拇指和中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摁着。
天童觉看着她把自己的脸遮住,翘着嘴角在旁边耐心等待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呀?”他问。
守须慎里唉声叹气。
如果她记忆还没有错乱的话,那位云雀田教练应该和守须女士是关系不错的旧友……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再闯去东京,无心管教的守须女士就会把问题抛给同在东京的迹部景吾,到时候迹部景吾就该知道自己又在做什么妖了。
真是的,昨天才解决了赤司征十郎那边的隐患,今天又该到这边了吗?
守须慎里自闭了——果然,这种藏着掖着的追爱道路就是坎坷曲折。
她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什么,朝着天童觉的方向摇了两下手,就跟对方说:“我去相泽前辈那里了。”
她心里想着事情,就比平常更显沉静端庄,腰背挺直着,仍由相泽平太喊人把她的头发拨散。
为牛岛若利特意束的麻花辫就这么拆掉了,甚至还没有被对方看到一眼。
守须慎里心情复杂,给散掉的头发拍了张照。
她戳上手机编辑:哼!我还特意编了麻花辫的!你看不到啦!
守须慎里往上翻,她的消息又密又杂,最近几条显示未读的却全都是带着大量感叹号的嚎叫埋怨。
她突然不是很开心,尤其在翻完这些聊天记录之后。
这一串的未读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昨天晚上还在给她送花的人,今天早上还说了早安的人,就这样连招呼也不打的,跑去了东京。
她此刻的心情像是满怀期待准备生日宴会的主人公,却在派对开始的时候,发现派对里面空无一人。
守须慎里:难不成牛岛前辈在躲我吗?讨厌我了吗?
这样的消息不知不觉就被她编辑在了对话框里,守须慎里愣了两下,很快地摁下删除。
——牛岛若利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