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怕蚯蚓,可谁不怕蚂蟥。
脑袋嗡嗡的,好像都能感觉到鼻子里有什么滑滑的东西往下落,像是鼻涕,又似乎是不是。
有点痒,又有点痛。
就好像有一条血蠕虫,顺着鼻子往我脑中钻。
越是这么想,鼻子里的那种感觉就越清晰。
而随着信号弹升空,云淼尸昂首发出一声清啸,四处山坡上的尖叫声更多了。
凌渊却搂着我,轻声道:“快了!坚持住。”
可就在这时,山顶之上,秦阳羽一声闷哼。
云淼尸咯咯的笑:“你不是重阳之身,能引血引雷吗?怎么不引了?是因为耗尽了自己重阳精气,帮云淼画了血符保命吗?”
我听着猛的想起,凌渊以血画的那道所谓的“定魂符”,从炙莲墓回来后,他还想画,可精血不够,是秦阳羽在我后背画的。
就在这时,山坡上惨叫声越发的多,夹着胡三娘痛苦到宛如发狂的大叫,以及西林寺僧人用着法器的声音。
但雨中纸人哗哗的穿梭着,还有着什么东西在林中涌动。
我更甚至,隐约的听到了玄心......
“哇哇”的哭声。
“道门阳羽,重阳之血,如果你的血要流尽了,又会如何?你就算忍着不出声,我可以告诉她啊。”云淼尸咯咯的轻笑。
我知道她想让我分神,可知道,与做到,中间隔的就是天人交战。
秦阳羽一直没有出声,可那把剑划破长空时的破空声,却越来越响。
我听着那一声声剑划长空的声音,抬眼看着凌渊,他眼眸收缩,带着坚毅。
正好此时,远处又是一颗信号弹升空。
“再忍一下,就好了。”凌渊手扶着我后脑,轻声道:“就快了。有信号弹,就证明那个方向的水中,地里再也没有了血蠕虫出来,就证明一个方位算是成了。”
山坡之上,惨叫声,好像慢慢的变小了,却有着胡三娘一声长而哀痛的长嚎。
我眼睛跳动着,不远处龙蓝玉沁,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了,好像被皮纸人死死围住。
从知道这个计划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暗中有着无数人在努力,有着无数人在安排,在守护。
哪有凌渊所说的那样,未来能岁月静好。
那些挖渠引水的,操控无人机的,人工降雨的,还有现在山坡之上,挡着狐尸进攻。
以及在各方位观察事情进展的,放信号弹的……
这么多人,我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到,更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可他们哪个不是在拼了命的做自己的事情。
就像千狐坟,那么多狐族,以血献祭,可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块块牌位,写着赵张白康。
而我却永远处于他们的庇护之中,最安全的位置。
真的就值得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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