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现在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几处庄子的租子,平日吃喝花销维持也就花了个七七八八,另外大老爷今日买个小妾,二老爷明日养个门客,也都从公中走账。
长此以往,赶上丰年还能平账,若是遇上灾年,那就要寅吃卯粮,当东西补亏空了。
宝玉的面颊被湿热的水汽熏得通红,她愁眉紧锁,
前些日子林黛同她说的话狠狠打醒了她,她现在是真心想改变这个家的状况,希望老太太长命百岁,希望家里姐妹平平安安,当然要是能顺利嫁给林黛哥哥那她的人生就完美了。
哎,美人如花隔云端…
作为一个女子,她有太多事不能自主,无论是科举做官还是耕种买卖都没有她的份。
当然就算她还是个男孩,她也不会去做官了,她今天是真涨见识了,要是她进了官场,那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至于耕种买卖,她连这里的二门都出不去,就更别想了。
宝玉突然被一阵深深地无力感包裹住了,她将头缓缓沉入了水中。
这可把伺候的麝月晴雯吓了一跳,只当姑娘被水汽蒸昏了过去,忙把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
宝玉也不想再洗下去了,她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件暗花锦帛纱衣换上,一头湿漉漉的乌发随意散在肩头,越发显得眉目如画,雪白的小脸光滑的如同秋月闪着银光,软嫩的似能掐出水来。
袭人在她的伤处抹上了贾母送来的药膏,这药膏很是好用,敷在脚踝上凉丝丝的,就连痛感也降低了很多。
太医早已过来细细诊过,说是没伤着筋骨,只需静静调养。
宝玉闲极无事,取过绣花棚子,随意扎了两针。
林黛身边素来没有丫头伺候,小厮们不够心细,连他的扇套旧了都不曾留意。
宝玉并不着急,一针一线轻轻扎破锦帛,过了许久才绣出一片叶子。
她看着晴雯在一旁飞针走线,不觉更加懊恼,她怎么这么笨,怎么什么事都干不好?
做男子的时候就是是蒙昧顽童,累的父母亲人生气,做了女子又笨手笨脚,就连绣花都学不会。
按照她这个水平,什么时候才能绣好一只扇套送给林黛?
不知不觉之间,天已二更,几个丫头放下幔帐镜套,服侍宝玉睡下。
宝玉一会儿想着明天要好好练刺绣,一会儿又想得想个法子挣些钱回来…但肯定不能放印子钱…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不想才过三更,她忽然被腹中绞痛惊醒,一开始还只是有些闷痛,后来竟越来越疼,小腹之内翻江倒海,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钻入她体内不断拉扯揉捏:“麝月,袭人!快来救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性转当然得体验一把,是不是……